半晌她才回到床上,但是趴在床上的姿势。
来不及改变姿势,身后那人坚硬的身躯已经压上来,无视她想转过身的动作,沉声呵斥:“别动。”
……
程叶轻觉得过程羞于启齿,但醉酒后的楚佚舟恶趣味更甚,就是偏要逼她开口。
“腰别塌,”他拍了拍她,凶巴巴地命令,“这儿起来,并紧。”
“楚佚舟!”程叶轻以前也没被他这样凶巴巴地对待过,心里觉得很不满,扭过头质问他,“不是说好了今晚不来的吗?你耍赖啊?”
楚佚舟正爽得头皮发麻,哂笑:“谁耍赖了?老子又没进去nong你。”
卧室里灯光大亮,每一个地方都呈现在明亮的灯光下。
楚佚舟劲瘦有力的身躯在白色的床单上映着浅灰色的人影,那影子不断地往前冲|幢着,速度不减。
他开口荤素不忌,惹得程叶轻感觉脸上烧得要冒烟,闭上眼不想看眼前晃动的景象,神志不清地骂他:“这也差……不多啊,不行!”
“楚佚舟,快停下来。”
今晚的楚佚舟比平时更加强势,在此事上也更凶狠:“有本事就自己爬走。”
程叶轻刚想爬走,就被他粗粝的大掌按住纤瘦的蝴蝶骨,黑发前梢已经湿透,汗水缓缓低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轮终于以程叶轻的叫声与楚佚舟同步的闷|喘结束。
她的身体刚脱力地趴回床上。
没等被撞散的魂魄聚回,背后又传来撕塑料袋的声音。
她身上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迅速坐起来,抱起枕头挡在身前,用脚蹬着往床头退。
“楚佚舟,不来了……”刚才时间太久,她的声音都有些发哑了。
然而她挪动的速度跟乌龟一样,楚佚舟长臂一伸就握住她的脚踝,手里微微用力把她扯回来。
楚佚舟俯身安抚性地含住她湿红的唇,声音性感又带着狠劲,宛若漩涡吸引着她:“才一次,你说不来了?这才哪到哪?”
“楚佚舟唔……”程叶轻攥紧双拳抵在他的肩头,想要推开他说话,然而只有喊他名字的机会。
刚才趴着看不到楚佚舟的脸,现在正面上下对着,楚佚舟的脸就在她上方。
程叶轻发现他今晚神
色略显狠戾,动作间也比以前更大更重。
但这样的他比平时多了一层x魅力,果然有些事放的开更能得趣。
可程叶轻还是不想他这样凶巴巴地对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他的脖子,将自己完全吊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威胁:“你要是还……这么凶,就别想爽了。”
楚佚舟眉眼冷戾,开口有些找茬的意味:“不乐意了?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剧本?是不情不愿的小白脸,还是只顾自己爽的霸总?”
“不情不愿?我看你分明乐意得很……”程叶轻戳穿他。
“是挺乐意的,”楚佚舟嗤了声,嗓音低沉喘息,像流|氓无赖一样对她吹了个口哨,
“毕竟之前不知道金主这么天赋异禀。”
“……”
楚佚舟拉着她一直荒唐到凌晨两三点,虽然他信守承诺地没有进去,但是长久维持动作也让程叶轻身体特别累。
结束后还是始作俑者帮她并上退。
还好皇宫套房里还有一个房间,楚佚舟抱着她去洗完澡后,转移到那个房间里睡觉。
程叶轻被折腾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楚佚舟听到她嘴里在嘀嘀咕咕,好奇地凑过去一听,原来是在骂他欺负她。
他不禁失笑,把人往怀里又搂了搂,亲昵地吮了吮她的唇,爱不释手地抱着,闻着两人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气:
“对啊,想欺负你很久了。”
在曾经无数个梦里,幻想着,憧憬着,有一天和她。
/
楚佚舟借着醉意和剧本,拉着她一起荒唐沉沦的代价就是程叶轻以搬回程家老宅威胁,要求分床睡一段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禁欲一段时间。
她不说具体什么时候结束,楚佚舟便可以理解为无期。
当程叶轻准备关上主卧房门时,楚佚舟一手抵住门板,冷厉的眼微垂,语气不可一世:“你不也爽到了吗?”
见他还不知悔改,程叶轻用力踩了他一脚,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
分房睡了将近一周,楚佚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脾气越来越差。
欲求不满造成的。
方特助最近都夹紧尾巴做人,各种事情做得无可挑剔,生怕楚佚舟抓着开始做文章。
这天程叶轻在家休息,楚佚舟晚上有个酒局的应酬,说了要晚点回家,给她点了私房菜送到家里。
晚上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接到了楚佚舟的电话。
手机里传出嘈杂的交谈声和哄笑声。
她没先开口,楚佚舟识趣地率先打破沉寂:“老婆。”
男人沙哑颓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酥得很。
程叶轻没骨气地听软了半边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干巴巴问:“做什么?”
楚佚舟一听到她扭捏似嗔怪的声音,喉间就忍不住溢出沉哑的笑声:“老婆,我酒局快结束了。”
“嗯,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那边静默了几秒,默契的不言语过去,又响起紧绷不悦的声音:“没了?”
程叶轻松开手指,强忍笑意:“没了。”
男人意味不明地哼了几声,似乎响起打火机开合的声音:“你不来接我回家吗?”
“多大人了还要我接啊?”
“关年龄什么事?这是爱情的事!”楚佚舟当了真,在那边气得不轻。
程叶轻冷冷淡淡说:“噢。”
“……”
那边又不说话了,只剩下其他男人粗犷爽快的笑声,隐约还夹杂着几道女人的声音。
那边似乎把自己哄好了,又饱含深意地告诉她:“别人的老婆都来接他们回家。”
程叶轻听完不禁哑然失笑,楚佚舟这句就像极了小孩子口中说的“别人都有,我也要有”。
“所以呢?”她把问题反抛给他。
“所以,”楚佚舟沉沉呼出一口白烟,冷淡的眉眼被烟雾缭绕遮掩,“我让司机回家接你。”
程叶轻想想觉得好笑,“你让司机回来接我去找你,然后我接你回家?”
“嗯,不行吗?别人老婆晚上都来接他们,还有的要一起来盯着他们应酬,美名其曰要帮丈夫挡酒,其实就看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剩下的话男人也不说了,让程叶轻自己领会。
手机里响起程叶轻娇吟的笑声:“好,那舟总要乖乖等我哦。”
电话那头得到想要的,终于舒服地笑了:“等你,老公多晚都等你。”
程叶轻挂电话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上扬的弧度,换衣服就等楚佚舟的司机来接她。
上车后,司机一路把车开到楚佚舟今晚应酬的大酒店。
她刚下车,就看到楚佚舟像个留守儿童一样孤零零地站在酒店大门口,看到她向他走去,黯淡的眼睛才逐渐燃起亮光。
待程叶轻一步步走近,楚佚舟半阖着眼,主动朝她张开双臂,菲薄的唇角勾着浑笑,
“老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