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你想怎么住怎么住,这电,你想在哪里充在哪里充。
谢司珩来到客厅。
他知道钟亦对季晏重要,必须给老头子打电话。
但实话说,还是挺难开口的。
自从十八岁离家,虽然金钱方面开始是依靠家里,人脉方面也无形中一直在受老头子的庇护,但走时候放下狠话,谢司珩死鸭子嘴硬,多难都不开口求助。
除了每个月的例行身体问候,父子俩沟通极少。
最关键是,之前为了坚持离婚,还跟老头子犟了一次,关系愈发僵硬。
对儿媳妇季晏,谢老爷子不算了解,但对季家,不满一年就离婚是背信弃义。
犯了生意人大忌,他不允许!
谢老爷子看到来电显示的“孽畜”时,正和老婆说说笑笑的愉快心情都瞬间不愉快了。
谢母知道儿子找自己会打电话,既然是找谢父,肯定是有事,把空间留给了父子两人。
老爷子一接通,对面开口就是安排任务,“爸,帮我找个人。”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这个独子,从小就不听话,非要找男生就不说了,让他继承家业,他非要自己努力。
干什么不好,去拍电影。
拍电影辛苦,以为他三个月就要卷铺盖回家,没想到他路子还挺多,一拍就是五年,还拍出了名气。
至于是什么名气,老爷子不关心。
谢老把指间的雪茄往旁边烟灰缸重重一摁,冲着电话一顿劈头盖脸,“找什么人?谁帮你找人?哪里有你爸?”
灵魂三连问甩过去,谢司珩缓了好几秒才低声下气地开口:“爸,我现在有麻烦,想请你帮我。”
老头子冷笑,“帮你?我为什么要管你的死活!”
谢司珩直接质问:“那你儿媳妇的死活也不管了?”
谢老爷子一愣,“儿媳妇?放屁!我哪来的儿媳妇?你们不是离了么?”
之前听说谢司珩已经和季晏去民政局离婚了。
谢老爷子当场拍碎两个青花瓷茶盏,在谢母面前辱骂两个小时。
从谢司珩祖上十八代骂起。搞得谢母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谢司珩懒散淡漠地回答:“说好一年,怎么会离。”
谢老爷子听愣了,“没离?”
之前可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说受不了季晏,闹上法院都要离,这会怎么又变了?
谢司珩早就猜到,从容开口:“不信我给你开视频。”
视频一开,谢老爷子果然看到他正靠在他们两婚房客厅的沙发上。
那就是没离了。
这套房子是当时结婚,给两人买的婚房。
在老爷子这里,不管是不是形式上的联姻,不管是不是一年就到期的合约婚姻。
这是他儿子的头婚,必须有面子。
这栋别墅,从买房到装修,从家具到电器,从床垫到床品,全是老爷子花的钱。
想到儿子以后要住这里,他曾把这房子的每个细节都认真看了很多遍,记得很清楚。
“季晏出什么事了?”谢老爷子从不关注什么娱乐新闻,只看财经版。
“被坏人陷害。”
老爷子拍案而起,“什么人?找死!”
谢司珩把钟亦的信息发过去,视频里,老爷子看了也一脸为难,“这跑到国外了怎么找?”
看老爷子还想犹豫,谢司珩眉梢微皱,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