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实在让人乐不起来。
樊哙笼着手,站在廊下,听着这两口子说话,脸上的表情简直难以表述。
“阿翁,阿母。”他忍不住开口。
樊哙和吕媭这才发现站在寒风中阴影里的两人。
“这么早?”樊哙敛了笑容,道。
“早点出门,也好趁早出城。”樊伉的睡意早已被冷风吹醒,冻得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肩。
无名看不得他这个样子,说:“我出门了,郎君回去罢,别冻着了。”
“我送你出门。”樊伉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
吕媭:“……”
樊哙:“……”
两口子只得回转身,送无名到大门外。
无名将肉干放在驴背上,把双肩包背好,再把米袋子挎上,翻身上了驴背,道:“我走了。”
一家三口目送他离去,直到漫天的风雪将他的身影掩没方才转身。
吕媭便让人端热水来,又叫厨上送上饭食。
侍女鱼贯而入,奉上木盆热水和布巾,樊哙又累又饿,一脸的疲色,洗了把脸,略精神了些,在炕上坐下,对樊伉道:“你也坐。”
樊伉见他这样子便知樊哙肯定有话要说,也盘腿坐上炕。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送上饭食,樊哙吃了,便有侍女上来,将餐盘收下去。
樊哙吃饱喝足,气色恢复了些,道:“汉中距离长安来回近千余里,前些日子,陛下着人挑选良马,分选两人,一人配上你所献马鞍马蹬,钉上马蹄,一人则照往常骑乘,均从长安出发,星夜兼程,抵达汉中,再由原路返回长安。”
樊伉“嗯”了一声,说:“然后呢?”
樊哙清咳一声,道:“两人同时出发,同样的道路,驾着配备你所献马鞍马蹬钉上马掌的右中郎将刘冀已于昨日返回长安,且马蹄未有丝毫损耗。”
樊伉点头,说:“高桥马鞍和马蹬能够更好地固定骑手,马掌可以保护马蹄,只要有充足的战马,我大汉定能培养出一支比匈奴更加彪悍的骑兵,届时小小匈奴又有何惧哉?”
樊哙“咦”了一声,说:“原来那马鞍唤作高桥马鞍。”
又道:“打仗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训练骑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一匹战马所值不下千金,光是战马一项,便所费不靡。”
“有个努力的目标总是好事。”樊伉说,“以往我们老是拿步兵去拼人家的骑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纵然胜利,损失太大也不划算。”
樊哙看了一眼,似是十分诧异他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心中默默点头,道:“想必过两日陛下的赏赐便要下来了,这几天你便不要外出,留在府中等侯陛下的旨意吧。”
“哦。”樊伉应道,心中对刘邦的赏赐半点提不起兴趣。
樊哙大约是猜出他的心思,沉默了半晌,忽觉丧气,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樊伉便告辞离开。
行了两步,忽听得脑海中有个久违的金属音响起。
“叮个咚,宿主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累积造纸达到一千个卡米拉,奖励宿主一百点经验值,一百个庄园币。”
“叮个咚,宿主等级提升,达到作坊开启条件,作坊开启。”
“叮个咚,宿主积极主动完成任务,奖励宿主抽奖一次。”
樊伉:“?!!”
还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