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也不计较,事实上他最介意的就是樊伉对他画技不满意,既然樊伉没有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而且看他的表情和反应似乎还挺满意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将这些动物画收了起来,樊伉打算等没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卖。
无名的目光这才扫了季布一眼,很快又收了回来,落在樊伉身上,皱眉:“脸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雪砸到了,怎么?脸没擦干净吗?”樊伉说着,还拿袖子擦了擦脸。
“以后当心点。”无名脸抽了抽。
出门这么片刻的功夫,也能被雪砸脸,也是没谁了。
樊伉摸了摸脸,不以为意地道:“好的,以后会多注意。”
被雪砸脸而已,多大的事儿啊。
无名下巴朝门口扬了扬,问:“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语气非常嫌弃。
樊伉挠了挠头,非常诚实地说道:“刚好碰上了,就带过来了。”
“算了。”无名对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三人炕上坐着,无名两手抱胸,微闭着眼睛假装闭目养神,明显不想搭理季布。
樊伉暗中悄悄拽了他的袖子好几下,无名也只稍微睁开眼睛,撇他一眼,给他一个“别闹”的眼神,又重新闭上眼,显然打定主意不想过问季布的事情。
樊伉无法,只得自己招待季布。
天寒地冻的,要人招待人自然是用美酒了。
樊伉烫了壶酒在热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布闲聊着。
“阁下的伤势如今如何了?原本该早些探望阁下的,奈何这些日子事情繁多,不得空闲,一直拖了下来。”
季布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郎君好意,如若不是郎君,季某只怕早就死了。”
那么重的伤,当时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活不了,毕竟当时他是做奴隶打扮,谁又会真正把一个奴隶的生死放在心上呢?
“哪里,该是我们要多谢阁下。”樊伉这句道谢说得真心实意。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如果季布没有把刘盈拎出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刘邦处心积虑要废太子打压吕氏集团,刘盈要是死了,无论是对吕后还是对他们樊家,及至吕氏一族都是灭顶的灾难。
说起来季布才该是他们的恩人。
想到这里,樊伉便放心了。
季布救了刘盈,就算刘邦不喜,以吕雉的脾性和政治眼光,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拉拢季布的机会,迟早会过问此事,他就不要瞎操心了。
用新蒸的烧酒款待了季布一番,果然惹得喜好饮酒的季布欢喜,两杯酒下肚,原本愁苦的面容都舒展不少。
不过,初次饮用烧酒的后遗症季布也没能避免,在喝了一壶酒之后,他也华丽丽地倒了。
樊伉唤人来扶季布回屋歇着,安顿妥当之后,无名去练武,樊伉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动物画纸在商城寄售上去。
系统给白纸的价格是十张一个庄园币,换在无名画了动物抽象画之后的纸张,售价变成了零。
怎么会是零呢?
樊伉不死心,索性把无名画的所有画一起打包,系统给出的售价依然是零。
也就是说本来有价值的纸,经过无名兄画画之后,价值在系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