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对这些花花草草十分腻味,本不想收,奈何禁不住樊伉的胡搅蛮缠,最后只得勉强收下。
“行了,你那株草我收下了,快滚!”
见吕泽收下梦叶草,樊伉于是十分听话地圆润滚走。
在这期间他发现那个刚来的时候,经常来给吕泽送汤药的姜侍医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没有多问。
虽然吕泽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的是一个和蔼又大方的好舅舅,但身为一军主将,吕泽又怎么可能像他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无害呢?
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想必吕泽早有所怀疑,只不过他的到来让吕泽更加确信罢了。
那个姜侍医多半是被吕泽私下处置了。
樊伉心中有些惋惜。
这年头医疗手段落后,侍医地位低下,再加上匠人们敝帚自珍的陋习,以至于有经验有水平的医生少之又少。
矮子里面挑将军,姜侍医的技术在大汉朝里头也算是拔尖的了。
原本樊伉还打算挖吕泽的墙角,将他收为己用的,只可惜身为医者,却持身不正,私心太重,空有一身才华,也不得善终。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樊伉召集齐人马,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舞阳。
来的时候他只带着几十个人,几牛车的礼物肉干,去的时候多了三百多号人马兼这三百人的口粮,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招摇。
吕泽还担心他路上安全,让禹肇带着将士们一路将他护送出了砀县,那阵势都快赶上大军出征了,吓得方圆数十里的人见了掉头就跑,不知情的还以为匈奴打过来了。
及至豫州境内,禹肇方才勒住缰绳,朝樊伉一抱拳,客气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末将就送至此处,兴平侯万事小心,凡事多听乐将军的派遣。”
乐都就是吕泽指派给樊伉保护他的卫士头领,是个面容刚毅一脸正气的汉子。
樊伉点头道了谢,正要登车,想到什么,又回过头对着禹肇道:“禹将军,舅舅有时粗枝大叶的,你可提醒着他点,别忘了照顾我的草。”
“……”禹肇乐呵呵地道,“知道了,忘不了你的草,你就放心罢,你也别忘了我的酒和肉干。”
周围的将士们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忍笑得十分辛苦。
樊伉顿时满头黑线。
这货自从知道他会酿酒,而且酿的酒超级好喝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忘的。”
两人各自叮嘱对方一遍,方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这一趟砀邑之行,不仅替吕泽解了毒,还平白收获了三百个不用付伙食工钱的壮年劳动力,樊伉心里美滋滋的。
“还是舅舅最好最大方。”登上牛车,樊伉忍不住直乐呵。
哪里像刘邦,厚着脸皮占一个孩子的便宜还一毛不拔,简直了。
无名低头拿刀子削木头:“呵呵。”
“啊,上次我叮嘱阿母,等天气暖和一点,就让人把我的红薯苗送过来,也不知道阿母有没有记在心上。”人手粮食都不愁,樊伉兴致勃勃地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春耕计划,“去年留的红薯藤应该够我种几亩地了,等到明年就能种上好多好多红薯,一年接一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