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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位老先生您找谁?”樊伉十分诧异。

书院的位置有些偏僻,一般人很少寻到这里来。这个老头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老头儿瞧得正起劲,被人打断,嘘了樊伉一声,示意他噤声,站在廊下继续听。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嘘,樊伉内心真是五味陈杂。

不过现在院中有伤患,郑侍医和阿沅正聚精会神地给伤患缝合伤口,实在不宜大声喧哗,惊扰到二人。

樊伉便忍了,只以手势示意对方到别处说话。

那老头儿却对樊伉视而不见,一直站在外头瞧着。

看到对方年事已高,本着尊老的优秀传统,樊伉默默地陪着老头儿在窗下罚了好久的站,直到阿沅将伤口缝合完毕,再涂上商城出品如今在大汉朝已经非常流行的刀伤药,然后将伤口包扎起来,老头儿方才回神。

当他发现一个面貌冷漠的青年带着一个小少年站在自己面前,脑中思索了一下,道:“这位可是兴平侯?”

“正是。”樊伉心想您老可算是能看见我了,“老先生认识我?”

那老头儿掐着胡须微微一笑:“老夫姓阳名庆,字中倩。”

“……”樊伉不由肃然起敬,拱手行礼,“原来是阳庆公,不知阳庆公驾到,有失远迎。”

从他穿过来樊哙就一直派人满世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的公乘阳庆,今天居然自己跑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樊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郑侍医和阿沅处理好伤患,收拾东西走出来,看见站在廊下的樊伉,连忙迎上前来。

“郎君,无名公子。”郑侍医一脸诧异地看着公乘阳庆,问道,“这位是?”

“老夫阳庆。”

“原来是阳庆公。”郑侍医顿时表情都不一样了,很有几分樊哙见到韩信时的迷弟模样,十分激动,“惭愧,老朽郑験,见过阳庆公。”

樊伉摸了摸脸,心想这也是个追星族啊。

公乘阳庆道:“未得先生允诺,吾擅自在廊下观先生处理外伤技艺,十分惭愧。”

“不敢不敢。”郑侍医道,“就怕在下才疏学浅,让阳庆公笑话了。”

公乘阳庆不由莞尔一笑:“哪里。适才观先生所为,很有几分启发,有空我们不妨多多交流交流。”

郑侍医喜道:“今日我的课已经讲完了,明后两日也没有医理课。择期不如撞日,阳庆公若不嫌弃,还请到宿舍一叙,我们把酒言欢。”

公乘阳庆哈哈一笑,道: “老夫所学颇杂,于外伤上反而不如先生专精,我也想向先生请教。”

说罢他转过目光望着阿沅又道:“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阿沅连忙道:“奴唤阿沅。”

“原来是阿沅夫人。”公乘阳庆朝她拱了拱手,说,“阿沅夫人于缝合上的技巧着实令我等望尘莫及,老夫佩服。”

“阿庆公谬赞了。”阿沅有些受宠若惊。

能让当世医术堪称第一人的公乘阳庆如此称赞,的确称得上是一种荣耀。

“走走走。”医痴郑験已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