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已经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心?弦,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她抬起水眸,看向沈长凛,怯声唤道:“叔叔……”
谢沅的眼底全是恐惧,她怕得狠,就是不知怕被旁人知道,还是怕被沈宴白知道。
想到后者,恶欲便无法控制地翻涌。
但目光再度对上?谢沅的水眸时,沈长凛到底是没再多言,他?拍了拍她的脸庞,声音有些冷:“你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时候能接受。”
他?低声说道:“想好了,我们在家里公开。”
说完,沈长凛就起身去看沈宴白,沈宴白胃病很严重,应酬却?是免不得要饮酒。
他?做叔叔的,眼见?侄子艰难回来,不可能再继续揽着温香软玉冷眼旁观。
沈宴白在路上?吐过一回,好歹没有吐血。
沈长凛拨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然后又寻保镖来将沈宴白先扶上?楼。
沈宴白昏昏沉沉的,晕眩得厉害,上?楼梯时差点磕碰着,沈长凛跟在他?的身边,眉心?拧着,低声向他?的助理?说道:“他?不能喝酒,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吗?”
沈长凛矜贵淡漠,涵养很好,几乎从不迁怒。
但见?沈宴白这幅模样,做叔叔的,总归是没法全无脾气。
助理?战战兢兢,紧张得满头汗:“沈总,我们劝过小?沈总了,但是……但是……”
沈长凛很少插手沈宴白身边的人事,今次也要动怒,他?声音冷淡下来:“他?是什么性子,你们过去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的职责是看顾好他?,”他?低声说道,“不是由?着他?乱来。”
沈长凛眉眼冰冷,声音也发寒:“做不到的话,就去申请调任。”
他?对谢沅更疼更宠,可将人放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人敢由?着谢沅乱来,这回李特?助也是被她哄了过去,以为她之前已经和沈长凛说过,才点头同意?的。
沈宴白胃病那么厉害,比起事业上?出成绩,健康从来都是首位。
沈家又不是危急存亡,大厦将倾,哪里须要他?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那么拼?
助理?吓得更厉害了,连声应道:“是,沈总,是,沈总。”
都说小?沈总气势强,可这在沈家家主面前是全然不够看的,在沈长凛的面前待过,方才知道何为真正的上?位者气场。
沈长凛看着沈宴白服的药。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先进行了一轮的催吐,然后才开始地诊治。
沈宴白玩牌时胜负欲就强,他?是争强好胜惯了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懒散怯弱、依仗外?力的人。
他?在国外?读书,成绩也很优异。
沈长凛知道侄子很拼,但没想到他?在工作上?会这么拼,早知道还是在他?那边放些人,帮忙看着少许了。
他?久违地生出些身为叔叔的照怀之情,在沈宴白身边待了很久。
沈宴白的生活看似风光,实则一直都很孤寂。
家里人离开得都很早,就剩一门亲戚,关系又不好,沈蓉有意?想跟沈宴白缓和关系,他?也不同意?,跟温思瑜这个表妹,关系更是差到极致。
所以沈长凛一直不管沈宴白的私事。
他?那么孤单,风流些也没什么,至少有人作陪,不是吗?
沈长凛坐在沙发上?,指节交扣,蓦地生出一个心?念,不如让沈宴白结婚算了。
身边有个靠得住、知冷暖的人照顾,沈宴白或许就不会那样乱来,纵是乱来生了病,好歹也有人时刻陪护着,不用孤单地服药治病。
反正他?说什么,沈宴白都是听的。
沈长凛撑着下颌,忽然觉得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