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点头叹服,于是张野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信,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此时的张野还顾不上其他了,所谓病来如山倒,谢文喆平日不常生病,然而一病起来便是高热不退,凶险的很。偏他病后还变得爱哭起来,一点小事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会喊冷一会叫热,直把张野指使的团团转。
“快喝水!从早上道现在一碗水都没喝下去,病怎么能好!”自从军医嘱咐谢文喆要多喝水之后,张野一会就要催着他喝水,偏谢文喆喝一口水跟咽药一样,每次沾沾唇便算喝了,敷衍的非常明显。
“别端个碗跟我装样子,再喝一口,往下咽!”张野简直要被他气成王妈妈,絮叨频率直线上升。
“咽不下去,嗓子疼……”得,谢文喆这眼圈又要红了。
“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张野接过碗来坐在他的床边,问他:“小口咽疼么?”
谢文喆点头。
“那就喝一大口咽下去,反正都是疼,这一口多喝一点咱就算没白疼一次,对吧?”
谢文喆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然后接过碗来,喝了一大口。
“来,咽!”
谢文喆喉结一动,随即疼的皱眉,眼泪啪嗒一声掉在碗里。
“咋就这么娇气……”张野嘴上说着,手里却轻柔的给他擦眼泪。“行了,躺一会吧,睡一觉捂捂汗,一会就能舒服一点了。”
谢文喆把手里的碗递给张野,乖乖躺下,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张野用凉水浸了帕子给他敷在额上,看着他脸上范着不正常的潮红,发起了呆。
生病了之后的谢文喆与平日判若两人,张野一边担心他这样高热不退会伤了脑子,又觉得生了病的谢文喆说不出的可怜可爱,见他似是又觉得冷了,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便将大氅脱下,俯身盖在谢文喆身上,抬眸便见他冻得寒颤,嘴唇冷紫。
那片刻,他竟想以吻相暖。
然而终是守礼君子,张野直起身,将谢文喆额上的帕子换了新的,随即从军帐中走了出来。
那帐中太热,似乎沸了他周身血液,他别无他选,只能溃逃。
谢文喆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白日里总算热度稍退。张野思量了一下,虽说也有军医随行,但是军医擅长的大多是创伤,治风寒总是要差点意思,何况军中药材品种不全,数量也少,与其让谢文喆天天在营中养病,不如急行军一日赶回繁阳更得些妥帖照顾。
于是大部队开拔,急速向繁阳回返。将士们无伤亡打了胜仗,回去便是军功,那还不归心似箭嘛!
一路上走的飞快,谢文喆的车驾晃的厉害,不一会就晕的不行,险险要吐出药来。张野见状,马也不骑了,钻进谢文喆的车里与他共乘。
“若是觉得憋闷就开窗透透气也好,免得犯了恶心。”
“不要……冷……”谢文喆声音闷闷的。
张野之前已经把谢文喆的车里能铺的全铺上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要开窗透气,便只好坐在谢文喆身后,让谢文喆后背靠着他,前面拥着被子,尽量保暖。
到了吃药的时候可是费了劲了,谢文喆一开始说药太烫了,放一会喝,放了一会又说凉,直把张野气的想揍他,他却眸中含泪说道:“不想喝,太苦了……”
这谁还打的下去!
张野只好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