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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天荒的给了郭四郎一丝笑模样:“你既是如此懂事,也不枉我对你寄以厚望。回去后好好读书,来年科举,你便去试试吧。”

郭四郎心中苦涩,父亲这是要他用妻儿的命换一个考取功名的机会。

曾几何时,他也指望着能用科举扭转自己的命运,让自己堂堂正正的有官做,有俸禄拿,不必在嫡母手下讨生活。

然而刚燃起的希望,在被郭振海抽了卷子的时候灰飞烟灭。

而今,连谢文喆都肯伸手来拉他一把的时候,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扔肆无顾忌的作践着他,仿佛自己就是在他脚边的一条狗,烦了踢两脚出气,高兴了给点残羹剩饭,还要看着自己摇尾乞怜,咬死唯一温暖过自己的伙伴。

低下头藏住唇边的一抹冷笑,郭四郎规律的行礼,口中吐出的字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四郎多谢父亲。”

郭振海对郭四郎的异样毫无察觉,如今谢文喆正得势,郭振海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对付政敌上。

他做宰相的日子不短,但一直是右相,这右相,永远都矮着左相一头。

之前是郑超仕,郭振海虽然觉得他是个阿谀颂圣的小人,但也知自己不如郑超仕老奸巨猾,加上郑超仕毕竟有从龙之功,这个左相他也不得不服气。

好不容易等到郑超仕下了台,他满心以为自己这回可以顶了左相的位子了,谁知凭空冒出个谢文喆,他还是在右相的位子上没有动弹。

郭振海也琢磨,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最后总结出来,在曲柄君手下做官,若不能哄的君上高兴,便是能力超群也是无用。

曾经他自认是满门朱紫的官宦世家出身,且不能如同那泥腿子郑超仕一般的对君上摧眉折腰。

他要做的是千古贤臣,而郑超仕不过是一弄臣罢了。

直到比他小了四十多岁的谢文喆也踩在了他的头上。

要论起谢家,只怕还要比他郭家强上不少,看着谢文喆得君上这般的重用,郭振海的坚持显得十分可笑。

郭振海觉得自己想通了。这江山权势都是曲王的,若想从君上手中分得权力,那便必须讨得君上的欢心。

然而他已经倔犟了一辈子了,如今这个年纪叫他去曲王身边卖乖,就算他舍得下这张老脸,人家曲王也不一定买账。

眼下就只有再想别的办法,既然自己不讨君上的喜欢,那与君上身边的红人结盟也算是一条出路……

郭振海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当即来叫来幕僚亲信问道:“依你们看,如今谁最得君上宠信?”

有位叫赵强的幕僚不长脑子,开口就来:“自然是谢敛之谢相……呃!”

这人被旁边的同僚孙新怼了一肘子,立刻不说话了。

郭振海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不知道他谢文喆在君上面前得脸么!我是说除了他!”

赵强此时也在反省,怎么能脱口而出呢,你瞧,惹得郭相不高兴了,这可得补救一下,马屁拍起来!

“那自然是郭相您最得君上的赏识!君上出巡您千里随行,可见君上对您……哎呦!”

孙新见郭相面沉似水,急忙又怼了赵强一下,这下正戳在肋骨上,叫他险些咬了舌头。

赵强不干了,用眼神示意孙新:得了,我不说了,你来!

这显然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孙新叹了口气,道:“郭相,据属下所知,如今在君上身边最得宠幸的,应该是内务总管康和安,此人与君上形影不离,可见君上对其爱重!”

郭振海想了想,康和安的确是得君上信任,但一个内侍,保不齐还是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