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要举手向天发誓了,手忙脚乱中,却听谢文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闹你了,”谢文喆狡黠地笑道:“你将那孩子带回来也好,说起来,毕竟是我害的那孩子自幼丧父。你收了他做嗣子,我便可以趁着孩子还小好好的骗……教导他一番,也免得日后翻旧账,再与我结下仇来。”
张野此时野轻松下来,觉得阿喆真是体贴又善良(?)。
“阿喆这也未免想的也太远了,想当初那朱勇勾结匪盗谎报军功也都是真的,并非是冤枉了他,如今朱家败落,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罢了。你只好好的教会他是非曲直,想必他也没得什么可以恨你的。”说道这里,张野抿了抿唇,又道:“可是眼下我们的关系还并未被人知道,若我的儿子拜了你做老师,那岂不是叫明眼人一看便知我们的不和皆是假象了……”
谢文喆笑得玩味:“阿野,你还郭振海不知道当我们的关系么?”
张野惊讶道:“郭振海知道?那他今日为何……”说道这里,张野突然顿住了,“如此说来,今日他设下陷阱硬要将女儿嫁于我,目的不止是要拉拢张家,同时也是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是,他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有个高人指点了他,不然以他那脑子,横是想不到要用一个小寡妇勾引张家的大将军。”
张野蹙了眉,喃喃道:“是谁为他支了招呢?这么阴损的主意,难为他想的出来……”
谢文喆哼了一声:“郭府的暗桩传来消息,说那郭振海原是信佛的,如今却屡屡拜访凝仙观。若不是这位郭宰相突然转了性,那想必这答案就藏在那凝仙观里了。”
张野自然知道如今朝中新立的国师眼下便住在凝仙观中,可是有些事情他却想不明白:“照这样说,那郭振海是去找陈遇遥了?可是那陈遇遥与你是旧识,又怎会反过来帮他来害你呢?”
谢文喆似笑非笑道:“陈遇遥这人看上去生的纯良温厚,实则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你只看他那个对付郑婉仪的手段,便知他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奈何如今我实在是忙的不行,也是顾不上他,不想他还给我背后下了黑手。”
谢文喆伸了个懒腰:“如今这朝中的糟心事未免太多了些,且待改日得了空,到要好好的去拜访一下这位故人!”
谢文喆话中好似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然而张野却很是有些顾忌这位国师。
“这陈遇遥与你是旧识,眼下可算是攥着我们的把柄了。如今看来他既是对你我不乏恶意,焉知他不会去曲炳君面前挑明?到那时曲炳君怪罪下来,你可怎么办呢……”
谢文喆狡黠一笑:“我只怕他不肯说呢!只待他去君上面前多嘴,我便能置他于死地!”
“这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倒是你与国师都没落了,岂不是为郭振海做了嫁衣裳……”
“谁说的?”谢文喆站的累了,此时索性往张野腿上一坐:“我治他的同时,肯定是要保着自己安然无恙的!”他见阿野似是不信的样子,便细细解释给他听:“陈遇遥若是去告状,首先就要说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这种不打自招的蠢事,便是郭振海也做不出来,更别提精的鬼一样的陈遇遥了。”
“如此一来,他必得编一个由头来解释他的信息来源,既是编的,就没证据,况且你我行事隐秘,便是他们想破了头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到那时,他陈遇遥就是构陷太宰,妄图乱政。以曲炳君的多疑心思,他这国师只怕就要在大理寺做了!”
说完,谢文喆双手捧住了张野的脸:“怎么样,如今阿野可相信我的手段了吧?”
张野见他在自己怀里,得意的仿佛是偷到了鱼的猫一般,不禁就低下头去,在他额上轻吻一下:“信了信了,我的阿喆果然是智计无双!”
谢文喆索性揽了他的脖颈,扭着身子在他怀里笑道:“将军不是说自己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