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大的能量,竟能在谢文喆手下活动,这等能力,不愧是他郭振海的儿子。
想比之下,大儿子郭常元就要逊色许多了。
郭常元负责的是在郭振海与宫中国师间传话,郭家对于消息的传递可谓是尽职尽责,可每每换来的却是国师的一句稍安勿躁。
这就很气了,郭振海感觉国师根本就是在应付自己,可是不好与正主发脾气,便只能埋怨郭常元不会办事。
郭常元委屈,每日看着他爹对他四弟的笑脸,简直要咬碎了牙,待到入宫面对国师时则是一脸的幽怨。
他不知道,如今国师也为难。
陈遇遥心知,如今郭家是他宫外消息的唯一来源,郭振海与他交好,绝不是无偿的,他要继续利用郭振海,就必须要证明自己对郭家有用。
然而郭振海的胃口是会越喂越大的,眼下他的筹码很少,所以只能先应付着郭家,待到郭家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再给一点甜头拴住。
此时看着正跟自己絮叨的郭常元,陈遇遥心中嗤笑,这位郭家的大少爷每日顾着家族内斗,一心想着与他那个四弟争宠,也是个废物一般的人物。
“郭大人说的话,贫道不见得认同。”陈遇遥打断了郭常元的滔滔不绝:“如今不过是谢文喆手下几个喽啰伏法而已,根本没有触动南川党的根基,实在算不得什么值得庆贺的大事。”
“正是呢!”郭常元抚掌赞同道:“便是这一点小事,倒叫我那四弟在父亲面前得了脸,如今俨然是要越过了我这个大哥去了!”
“长幼有序,如此可谓是坏了伦理。”
陈遇遥自幼在南风馆长大,最是知道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此时专捡着郭常元喜欢的话说,倒将他哄得仿佛遇到了知己。
“听国师这话便知您是个明白人,只可惜……唉……”
“郭大人也不必叹息,眼下贫道倒有一法,此计若成,那便是直击左相七寸,到那时,左相不死也要脱层皮!”
郭常元闻之大喜,这回国师总算不是一句“稍安勿躁”了,当即拱手道:“还望国师指点!”
陈遇遥一笑,招手道:“你附耳过来。”二人交头接耳一番。
只是郭常元听了国师的主意,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国师这样……可谓是剑走偏锋……这能打击到谢相么?”
陈遇遥哈哈一笑:“我自有道理,你只管通知郭相爷便是了!”
郭常元虽然有很多疑虑,但是想到父亲对这位国师倍加推崇,也不便反驳,只听国师胸有成竹道:“只郭相在君上面前谁出这番话来,我保证那谢文喆定会慌了手脚!”
“呃……”郭常元显然很是为难,小声道:“国师的计策高妙,只是有个小问题……”
陈遇遥一愣:“什么?”
“那个……如今我父亲正在病中,只怕是见不到君上的面啊……”
陈遇遥灵透,当即明白这郭振海是装病,如今想要病好,却没有个台阶铺垫……
“此等小事,郭相爷大可不用担心,不出五日,君上便会去府上探病,到时还要请相爷做好准备才是!”
郭常元听了这话,方知为何父亲特意嘱咐自己要对国师特别客气,这位竟能指使的动曲王,可见在君上面前自是极得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