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文良从自己这里顺走的张野的佩剑,霜极!
很好,拿着我的剑威胁我……
“你不是说要将霜极拿去还了张野将军么?怎的还在你手里?”
谢文良动作一顿,这才想起了自己这把佩剑是从哥这顺走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去还过的,只是总是阴错阳差……”说着挠了挠头:“如今内城禁军也多有西路军升迁的,我如今做内城提督平日便配这把剑,有些能认出这霜极来的,便也对我存了几分好感,说起来倒也颇为借力……”
“所以不打算还了?”
“那怎么成!要还的!”谢文良顿了顿,又讨好的笑道:“这不是将军不在繁阳嘛!等他凯旋归来,我便去还剑!”
“你可记着些吧!”谢文喆站起身来:“好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既然解决了
烦心事,便跟我一起去上衙吧。”
谢文良却有些迟疑:“哥,我还是得先去找心远一趟,他还不知道消息,万一真的上书……”
“怕什么?我拦下来便是了,有什么难的。”谢文喆瞥了弟弟一眼:“你莫要耽误正事,如今这内城提督的位子你还未坐稳呢,莫要让人抓住些怠慢公务的把柄。”
谢文良被哥哥说的乖乖点头,哥俩一同出门,却是一南一北各自上衙去了。
谢文喆还没进户部的衙门,就看见连廊上的郭四郎正襟危坐,郭四郎一见他便立刻站起身来。
谢文喆脚步不停,穿过连廊经过郭四郎身边,郭四郎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说话声几不可闻:“妥了。”
只这两个字,便是他在这连廊吹了三个时辰的风的理由。
而郭家的倾颓也由此正式拉开序幕。
当陈遇遥端着曲炳君今日要用的请神香入内时,毫不意外的看到曲炳君正在召见私卫处的掌事白影。
尽管很想知道里面的对话,陈遇遥却还是脚下一顿,暗暗退了出去。
因为他最是清楚,曲炳君只怕不会愿意让人知道他是如何指使私卫处的。
这私卫处算是曲炳君的死忠,里面皆是些神出鬼没的人物,平日也尽是为曲王处理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事。
私卫处掌事白影生的一张大众脸,最是擅长打探消息。如今他正跪在曲炳君面前,听着这位曲王吩咐。
“此事你暗中查访,定要仔细的将郭家搜过,如有什么可疑之处,你便立即呈与寡人!”
“是!”
白影话不多,接了命令便向外走去,经过门外的国师时也是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然而即便如此,也叫陈遇遥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他只好平顺了一下呼吸,安慰自己郭府早已得了消息,想必不会出什么纰漏,待到重新平静下来,才又挂上了一幅笑脸,去向曲炳君献上今日的请神香。
然而今日的曲炳君却出乎意料只对他点一点头道:“国师辛苦了,放在这里就是了。”眼见竟是没有要用的意思。
陈遇遥当即明白了——曲王今日为着郭家的事要尽可能的保持清醒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劝,只好若无其事地躬身退出,心中却在焦急的等着郭家的消息。
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陈遇遥叹一口气,光是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他如今不过是个不涉及政务的国师罢了,就算是郭家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见得就会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