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群狼环伺般感觉让白夏无助极了,他即将受辱般的恐惧让他身体轻微颤抖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不自主的涌出了眼泪。
像珠宝一样的透明珍贵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让他看起来可怜极了。
是天使一样无辜美丽,如同神赐般的纯洁又可怜,即使是心肠再硬的男人,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但同时,也会激起隐秘的施虐欲。
彼得的声音很冷,“你哭什么?”
“好疼………”
声音很小,带着点哭腔,像是猫爪子搓揉胸口般的令人百般难忍。
“我又没碰你,怎么会疼?”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语气。
“手腕………”
美丽的眼睛看着他,已经哽咽起来了,“…………手腕好疼。”
彼得一看,漂亮贵族细嫩的手腕被他紧紧握着,已经是红了一圈。
他的皮肤细嫩洁白,轻轻一碰,红印子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怖,仿佛真的是疼极了。
“你可………真娇气。”他捻住白夏的下巴,轻轻地说,“这么多男人,你怎么伺候得过来……….听说你很花心,一定很有经验吧?”
白夏哭着否认,“没有……….是外界乱传的,我一直洁身自好……….”
彼得恶劣的笑了一下,“那就是没有经验了?”
白夏一点也不想死,他现在只想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怕那可怕的海盗头子觉得他没经验,会立刻杀了他。
“我有过恋人………”
“几个?”
“………..一个。”
“男人吗?”
“是。”
“什么样的人?”
“是个贵族,和你差不多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
仔细听,仿佛是和心爱之人在说话。
“是吗?”彼得垂下眼眸,语气暧昧,“你们怎么样亲热的,示范给我看……..”
周围的男人已经吹起了口哨。
白夏定定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义,彼得被他看得几乎难以忍耐,但又莫名的不敢出声。
就在他耐心几乎要耗光的时候,美丽的贵族漂亮的手突然攀上了他的肩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在团员们的起哄声里,彼得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美丽的贵族亲密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不止如此,迷人的香味在消磨他的意志,贵族贴得那么近,还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话。
“我想和你单独相处,可以吗?”
那么轻、那么小声,没有谁听见,只有彼得听见了。
像是什么妖术般的,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他的行为不受控制,在一片惊呼中,把白夏打横抱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进了房间。
船是白夏友人的,也是一名奢靡的贵族,房间非常豪华。
彼得将他搂抱放在柔软的床上,喘着粗气伏在白夏上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呢……..现在如你所愿,是单独相处了…………告诉我,接下来怎么亲密?”
白夏仿佛哪里被弄疼了般,微微皱了皱眉,彼得以为压到他了,连忙起身看一看, “公主殿下都没你娇气,又哪里疼了?”然后恶劣的笑着,“你这么怕疼,那可怎么办?我的团员可不止这些………..”
本来只是几声哽咽了的,突然间,他哭了起来。
& nbsp;彼得愣了一下,连忙去帮他擦眼泪,“怎么又哭了?”
他难忍地哭着,“我不喜欢他们,我不要他们,可以吗?”
彼得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问:“那你喜欢谁,你想要谁?”
白夏哽咽道:“我想要你。”
彼得瞬间从脸红到脖子,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直直的看着白夏,突然间把人搂了起来。
白夏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就被抱到了彼得的腿上坐着。
他搂着白夏,十分兴奋的狠狠地将他亲了一口,然后开心地笑,“我可是靠海吃饭的,你既然跟着我,要在海上、在船上过一辈子。”
白夏的指尖微微颤抖,忍耐着被陌生男人亲吻的难堪,故作担忧地说:“那我还能吃到水果吗?”
仿佛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并且在为将来的吃穿用度烦恼。
彼得快乐地笑了起来,“我会用所有的财宝给你兑换美丽的衣服和新鲜的食物,只要你喜欢。”
白夏慢慢地擦掉眼泪,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地说:“你可真好。”
彼得刹那间心潮澎湃,搂着白夏似乎又要亲吻了。
但是突然,紧闭的房门被重重踢开了,金发是圣骑士拿着剑,浑身愤怒地出现在了门口——
“畜生!你在干什么!”
…………
出生于圣亚家族的帕里斯武力值全然碾压野路子出身的海盗。
年轻的海盗头子硬生生扛了半个多钟才倒了了下来。
在此期间一直在保护白夏,仿佛白夏是他的所有物般的。
帕里斯分神看了白夏一眼。
只看见白夏冷冰冰地坐在床上、恨不得这个男人马上死掉,直到彼得被打落在地,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
又是冷冷淡淡的,恢复了贵族一惯来的神情。
只有脸上没有干透的泪痕证明他刚刚情绪失控,是哭过的。
彼得趴在地上,嘴里吐着血,却是往前爬了两下,然后一把抓住了白夏的脚踝。
他仰头,艰难地说出了最后的话,“你不是说………要我的吗?”
白夏漂亮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睛里的冰冷让彼得的手下意识放开了,漂亮的唇轻轻张开。
再也没有了任何害怕示弱、令人神魂颠倒的话音。
冷冰冰的,像一盆凉水般的,带着贵族特有的傲慢和薄情。
“蠢货。”
“什么话都信。”
然后满身是血的海盗头子被人绑了起来。
不远处的金发圣骑士有些愧疚地说,“抱歉,我来晚了。”
白夏把彼得完全抛在了身后,诚恳的感激着,“多亏了你来,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呢。”
帕里斯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了你,不是吗?”
两个人往前走,船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了任何人声息。
安静得诡异。
突然有什么响动,白夏沿着声音看去。
一瞬间白夏的头皮发麻。
整船的海盗全部死了。
比伦在一片尸堆里,满身是血,修长的手上猩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像鲜艳的玫瑰一样的红色。
他愣愣在站着那里。
看见白夏和帕里斯干干净净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