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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散。】

“是因为学习不好才被欺负吗?”兰蓁说完后抿了抿唇,觉得这可能是句废话,又补充道:“你那个位置不好消毒上药,我来帮你吧。”

邢时隙没有同他客气,手上的消毒工作收尾后利落地站起,随手摘下眼镜,将校服拉链拉开,又脱掉里面的白色短袖。

兰蓁还没反应过来,半个裸/男就这样站在面前。

微风拂过,夕阳透过被吹起的窗帘打入屋内,晦暗不明的橙红色光线打在紧实的肌肉上,像是给冷白的皮肤涂了层蜜蜡。

宽肩窄腰,腰身精瘦,一只手臂上搭着褪下的校服,暴起的青筋半遮半掩,一举一动都蕴藏着暗含力量的美感,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荷尔蒙爆棚。

邢时隙就这样蹲在兰蓁身前,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大型犬。

兰蓁从前一直都是系统形态,当然对给伤口消毒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期间许多次用的力气比较大,他嘴上慌慌张张地道歉,还一直在观察着邢时隙的表情,发现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难道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疼?

兰蓁趁邢时隙自己缠绷带时用相同的力度摁了下腿部的伤口,哪怕他只是摁在最外侧都疼得不行,生理性泪水直往出跑,他又小声地吸着气,向疼痛的部位吹了吹,希望这样能缓解一部分疼痛。

或许是这个方法有用,腿上的阵痛没一会儿就消了下去。

邢时隙听到吸气声抬头看了眼,本意是想关心一下这位校霸拉近关系,没想到只看到白花花的腿肉,余光看到掉在地上的裤子,他又火速低下头,手上缠绷带的动作逐渐乱套。

最终缠出来的绷带毫无章法,又乱又仇,哪怕是他初中时受伤后包扎的手法都要比这娴熟的多。

有一阵风吹过,兰蓁感受到轻微的凉意后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裤子,刚才一直光着屁/股在给别人上药。

好了,这下除了十恶不赦估计身上又得多一个不知廉耻的标签。

他红着脸飞速将裤子提起来。

“如果你被他们欺负了来找我,我帮你出头。”

兰蓁说这话时脑海里还是自己刚才光着屁股乱晃的景象,根本不敢看邢时隙现在是什么表情。

邢时隙眼帘半阖,重新将眼镜戴上,慢慢点点头。

【小猫扯着老虎皮,耀武扬威地和狐狸说,我保护你啊。】

弹幕的评价十分形象。

“听说你受伤了,需不需要我背你回去?”戏谑的声音自医务室门前传来,走近的人影一把将帘子拉开,再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后,轻佻的笑容僵在脸上。

莫长风来时在路上心里都排练好了进到医务室要说些什么,他先故意说几句不轻不痒的怪话,对方一定会皱着眉嫌弃他几句,接着他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姿态把人背回去。

一切都设想好了,就是没想到医务室中还有第二个人,还是个恬不知耻,半裸着身子的男人。

身上瘦得和排骨似的没二两肉,就这样还想学着别人露身材,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脸上戴着个眼镜看着像聪明人,实际上身上带着伤,包扎个伤口都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蠢货。

将人从头到脚批判得一无是处后,莫长风收回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