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哭得直打嗝,闻言抬眸,她上挑的眉眼天然自带冷冽,可通红的眼眶和含在?里?面的泪水,让她看上去委屈可怜,“回哪儿?”
“挪威,我?父母在?那里?的海边有一个?小别?墅,记得我?说过的吗,将来我?可能要去做一个?渔夫,去潜水打鱼。”说到这里?辛哥塔还笑了笑,“如果?打到好鱼,就寄给你尝尝鲜。”
其实辛哥塔在?腿伤彻底好了以?后就想?离开了,但翻过年?他和岳峙的合约正好到期了,他不打算再续签,准备离开东南亚回北欧去。
“他不是说要你留下来?”青梨听?岳峙说过这件事。
抛开他曾经是特种部队通信兵的身份不说,即使不战斗,辛哥塔也是全?球顶尖的黑客和通信高手,岳峙愿意提高年?薪,将他留在?岳氏工作。
对辛哥塔来说这个?选择其实也不错,毕竟他现在?走路都要拿手杖,转头过快都会不小心失去平衡感摔倒,根本做不了其他工作,但键盘对他来说,盲打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岳峙的提议,决定要回老家去。
“早晚要离开的。”辛哥塔说,不管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想?离开,早晚要离开,这个?原因已经足够了。
青梨抹了抹脸点点头,“你说的对,早晚都要离开的,现在?走也挺好的。”
这几天沈俊的家暴丑闻甚嚣尘上,两次被警署带走又被放了回来,岳峙还什么都没做,云升的股价就一直在?跌。
她还查了查李潮科所在?党派的新闻,发现内部问题也很严重,矛盾日益激化,已经有了分裂的迹象。
山雨欲来风满楼,就像之前在?喀麦隆一样,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辛哥塔离开的确是一件好事,至少安全?。
第二?天,她和西极报备了一声,戴好士兵牌,骑车去了新加坡那边,来到了她曾经和齐玉雨约过,但却没进来的那家咖啡馆。
她一走进去,吧台那边就有个?侍应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青梨也对他颔了一下首,坐到了里?面靠墙的一个?雅座,因为一盆高大?的花木遮住了一半,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包厢。
刚才的那位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上面的菜单放在?青梨面前,“青梨小姐,您看看要点些什么。”
青梨看了眼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准确报出自己姓名的侍应生,确定齐玉雨的确是在?这里?给自己留了东西,“我?先看看。”
侍应生先离开了。
青梨打开菜单,果?然看到中?间夹着一个?信封,不是一般的信封,很小,只有一张银行卡大?小,像是自己撕了一张纸糊起来的。
她捏了捏,然后又撕开,里?面只有薄薄两个?存储卡,其他就什么都没有。
“来一杯拿铁。”青梨对侍应生说,然后晃了晃指间的香烟,“有火机吗?”
她得到了一杯咖啡和一个?金属打火机。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