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云点头,“彼时思晏来樊京不过几?月,真就爱上了金玉堂的乐子?我?初遇她时,并不觉得她对此?处有多少兴致,这里对她的吸引,甚至还?不如一颗石榴。
“倒是金玉堂口舌混杂,廊楼鳞次,一入雅厢便可屏蔽一切,很适合与人联络。她若是没有与人联络过,是不可能突然就知道狼漠镇有急事,要她回去的。”
虞斯微微勾唇,笑得意动深切,一瞬后恢复自然,双手抱臂偏头道:“我?知她常来金玉堂时着人纠察过一次,并无?异常。除非,此?事是有金老板从中促成。那是你的人,你来吧。”
“我?会?想办法。”焦侃云心神难安,这两年,她和金老板通力合作,虽各有所?图,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秘密的,只因她须得掌握金玉堂各方宾客的动向?,以便随时脱身?,金老板几?乎把一切暗动都告诉了她。
若是连金老板也有隐秘瞒着她…她心头隐约生?出几?分不安,好挑战,阿玉给?她留了一盘,几?乎没有气口的残局。
“关于思晏,我?实在无?法让她开口。”虞斯松开环臂,“但是我?们……”他有意拖长尾音,侧目看向?焦侃云。
“我?们反过来想。”焦侃云果然接了话:“阿玉要我?救思晏,说明他知道,思晏会?出事。也许一早就知道,可能这也是使他缠绵病榻好几?日的原因。”
虞斯一哂,抬手邀她,“要共作一画吗?”
焦侃云颔首,“拿纸笔来。”
素纸满桌铺开,焦侃云先下笔,朱墨落下,“二?月中旬,你秘携漠归女入樊京,于偏僻小院安置。不日,阿玉于雪院初遇漠归女,一见钟情。”
虞斯落笔,画下新的人物,“三月初,漠归女至寿王府,成为庶女楼思晏。同期,太子托你找寻漠归女下落。中旬,我?带队回京,因知思晏常至金玉堂,而择此?处落榻。”
焦侃云再添笔,“同日,我?去太子府见阿玉。他不知‘思晏’,却知神秘女名姓,恐怕知道的,是‘漠归女’之名。即是说,二?月中旬至三月初这段时间,阿玉已知偏僻小院的漠归女,因身?份悬殊,不敢对外声张,唯恐困扰。后对于她忽然失踪,无?所?适从,遂又向?我?提及找寻她的下落。”
虞斯拉了一根线到她画的地?方,“同日,太子命你筹备他赴春尾宴之事,之后不再出现,二?皇子到访,两人相谈后,太子缠绵病榻。”
“不,漏了一件事。同日,我?送了春尾宴的名单画册至太子府交予阿玉过目,阿玉观名册后,必然得知漠归女即楼思晏。”焦侃云怔忪,“堂亲血脉,不可结亲,身?心备受打击,之后二?皇子到访,阿玉缠绵病榻。”
虞斯画出楼庭柘的简易小像,“关键就是,二?皇子说了什么。但撇开二?皇子,此?时太子必然倾尽心力找人查探思晏的身?份,惊扰圣上,圣上得知后,必然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