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忽然哭成这样?”阿玉诧然,抬手给她握,“好了,应该高兴一些的。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我谋事了,绰绰,你做成了,只可惜……我不能允你一品了。”
焦侃云固执地问他,“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见?我?”她将阿玉的手握在掌中,竟是?温暖的。
“我不见?你吗?你忘了,你来我府中,从来不需要报备的,不是?想进就?进,门也不敲,‘登堂入室’坐上我的位置,双手抱臂后就?开始训我吗?”阿玉一笑,又敛容,温柔地道:“是?你不愿见?我。”
“我不愿见?你?不,我很想念你。”
阿玉却轻拧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她,“别太压抑自己了。”
“压抑?”
阿玉点头,“嗯。绰绰,出事的那夜三更没来找我,不需要愧疚,从我这里接手风来的护卫,也不需要愧疚,渊渊友是?我自愿为你去求的,更无须你愧疚。你是?辅官,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算尽天命,事事护我呢。还是?说,你怕不能了我的遗愿,一直不肯面对我?”
焦侃云喃喃自语,“原来我是?这样想的吗?”
阿玉颔首浅笑,“你变了很多,不再那么?圆滑虚伪了,才可以?听清心?底的声?音,我想说的,就?是?你想要接受的。你知道的,这世上真有魂梦吗?恐怕只是?慰藉罢了。可饶是?慰藉,也足够了。”他轻叹,“绰绰,你还活着就?好。”
迷雾将他的喟叹搅乱,他陷在雾气里,焦侃云逐渐看?不真切了,手中的暖意流逝,画面跳跃到了幼年,楼庭玉在武堂被虞斯揍哭的时候。
“你等着,我叫绰绰过来骂你!”
“绰绰、绰绰,究竟谁是?绰绰?好啊,你叫她来吧。”
焦侃云走?过去,伸手想扶阿玉,抬眼看?见?虞斯,一霎时光交叠,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再看?向自己扶起?的人,又变成了最后一次见?到的阿玉的模样,他微笑着对她说,“你来了?”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阿玉的脖颈突然出现?一个血洞,他面不改色,依旧笑着问:“…就?这么?想保护我吗?这么?想让虞斯也保护我吗?”
焦侃云点点头,抬手想为他捂住那个流血的洞,却如自己的眼泪一般,无法?堵住。
“你是?觉得,倘若那时你们便相识,我就?不会?弃武,虞斯也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