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小鹅的金渐层怎么这周都不营业啊?我还想看看它呢?”
“它生病了。”
“生病了?怎么回事?”
小鹅前两天情绪低落,流口水,后来严重起来瞳孔开始放大,还时不时呕吐,黎晏赶紧带着它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检查后发现是驱虫药中毒。
给小鹅上驱虫药的店员非常自责,哭得眼睛都红了。不过黎晏在看过监控后,确认店员的操作没有问题,认为这件事只是意外。
猫咖行业的圈子不大,黎晏的微信里就有好几家本市老板的联系方式。有一次他和某位老板无意间提起这件事,对方说她的店里上个月也有一只猫咪驱虫药中毒。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驱虫药的问题,互相问了相熟的猫咖店老板,才发现最近半年类似事件已经发生了五起。大家拉了个群一沟通,发现中毒的都是身体有残缺的猫咪。
温阮听了黎晏说的来龙去脉,眼睛气愤地瞪得溜圆,“一定是有人故意投毒!”
“我们也是这样猜测的,最近我们五家店正在逐一查看监控,希望能把下毒的人找出来。”
正说着,两人到了小鹅休息的地方。黎晏把玻璃门打开,小鹅神情恹恹地抬起头,怀里抱着它最喜欢的毛绒老鼠玩具。见到黎晏,它抬起尾巴晃了晃,很快又蜷缩起来了。
“今天的情况要好多了。”黎晏安抚性地摸了两下小鹅的头,问温阮,“你要摸摸它吗?”
“不了。”温阮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黎晏转身,发现温阮眼角红红的,眼眶托着一汪晶莹的眼泪,欲掉不掉地坠着。
“我比较容易哭。”温阮不好意思地抬起手背擦眼泪,“我从小就这样,一个大男人总哭,太让人讨厌了。”
“这有什么可讨厌的?”黎晏抽出纸巾递给温阮,温柔地说,“男人可以爱哭,女人可以成为顶梁柱,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黎晏顺手接过温阮用过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接着带他去观察室,“走,去看看我给你挑的小猫。”
“好哇。”
由于温阮是第一次养猫,黎晏仔仔细细地对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叮嘱他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发消息。
知道温阮已经提前将小猫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黎晏就没有送他别的东西,只把这两天小猫在店里喜欢玩的玩具装上了。
吃过晚饭,黎晏上楼画了一会儿画。
他在猫咪馆和自己的家里都布置了画室,现在算是暂时住在江裴洲这里,就没有将画油画的工具带过来,只带了电脑和数位板。
画画告一段落,黎晏拿着空的牛奶杯下楼清洗。结果意外地看到江裴洲竟然没有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锻炼,而是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
电视屏幕上的赛车正在灵活地拐过惊险的弯道,江裴洲抿着唇,眉头微微皱着,俨然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从侧面看江裴洲,黎晏发现他的侧颜看起来很冷峻,流畅的轮廓线条中透着一股疏离感,不像正脸那样,一双灵动的眼睛给他增添了不少亲和感。
江裴洲玩得聚精会神,黎晏怕和他说话会打扰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恍惚间,黎晏好像看到江裴洲的耳朵动了一下,和小动物似的。
游戏结束,结算页面上闪烁着大大的NO.1。
“你今天怎么没去健身?”
江裴洲换了一个玩起来不那么刺激的经营类游戏,“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脖子和肩膀这里有点儿疼,今天就不练了。”说着,他握着拳头锤了几下斜方肌。
黎晏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心虚得不敢直视江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