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没有,鸡蛋糕有一碗,意思意思吧。”陈照来把鸡蛋羹放到陶东岭面前,拿过毛巾擦了擦手。
陶东岭看看陈照来,又低头去看那碗嫩嫩的鸡蛋羹,好一会儿,才费力地咽下嘴里的包子,噎得眼睛有点泛红。
“怎么着?”陈照来打趣:“这是打算哭一鼻子?”
“没,”陶东岭扭开头粗声粗气咳了下嗓子,抬头对陈照来笑。
就光笑,什么也没说。
陈照来说:“吃吧,包子我蒸了两屉,剩下的回头给你带上,你路上吃。”
陶东岭眼睛这下是真红了,藏不住,他看着陈照来。
陈照来说:“不用感动,你大老远的奔着我这儿来了,几个包子又不费什么劲。”
陶东岭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搅了几下鸡蛋羹。
陈照来点了根烟,进吧台拿抹布擦桌子。
陶东岭默默全吃完了。
他抽了张纸低头擦擦嘴,掏出手机说:“多少钱,来哥,我转给你。”
陈照来笑了一声:“给钱就别吃了,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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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拿捏……
第六章
接下来的路程陶东岭没太赶,稳稳当当一路拉了回去。
这一趟跑完能歇几天,他去表叔家交了对货单和各种票据,表叔留他吃饭,饭桌上有点迟疑地跟他说:“我有个事儿给你透个气,你听了别上火。”
“你说,叔。”陶东岭放下筷子。
“你爸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这个月的工资打给他,”表叔觑了一眼陶东岭的脸色,说:“我没答应,我说谁给我干活,工钱我就给到谁手上,他想要钱找你要,别找我。”
陶东岭捏起杯子喝了口酒,没吭声。
表叔说:“这两天我背地里打听了一下,他好像最近打麻将又输了不少,你那个后妈跟他闹离婚呢。”
陶东岭静了半晌,笑了一声:“他俩闹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十来年了没消停过。”
表叔也拿起酒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恨道:“陶建朋这个瓜批,祸害了我表姐一辈子,又祸害你这么多年,我他妈就没见过这样当爹的。”
陶东岭说:“叔,钱是我辛苦挣的,我有用,你别给他,后头他再找你,你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得了,他敢给我来不要脸的我他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当我爱搭理他呢。”
陶东岭笑笑,拿起杯子往表叔酒杯上碰了碰。
从表叔家出来,陶东岭在路边给陶蔚打了个电话,陶蔚听见他平安到家很高兴,再三嘱咐他好好歇几天。以前在本地上高中的时候陶蔚礼拜天都来他这儿,现在大学去外地了,只有陶东岭偶尔有空了过去看看她。她给陶东岭叮嘱一堆,陶东岭还是那两句话:钱不够花就说,要谈恋爱的话眼睛擦亮,挑个靠谱的。
陶蔚冷哼:“你可拉倒吧,我不婚主义者,这辈子定了。”
陶东岭笑,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你才多大?”
陶蔚说:“婚姻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我这辈子不可能去过那种臭气熏天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