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懵懵懂懂的云礼像只偷吃雪糕的小狐狸,毫无技巧,没多久便累得睡了过去。
依旧要靠自己解决的程酌无奈轻笑。
他慢慢倒在黑色真丝床单上,拥住雪白香软的少年,如同欲望所化的巨大怪兽,将云礼完全囚进怀中,不再给一丝逃跑的空间。
*
日子缓慢推移,转眼就到了左星臣提过的音乐节。
若是之前,云礼的确可以和程酌瞎编个理由深夜不回家,可自从犯了奇怪的错误,他就被看管得特别严,再随意撒谎,肯定会更惹怀疑。
反复纠结后,少年趁着晚餐时怯怯提议:“朋友邀请我看演出,哥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正在帮他切牛排的程酌抬眸:“什么朋友?”
不能再骗了,但也得提防被左星臣揭穿女装的事。
云礼硬着头皮解释了下人物关系,结巴道:“我、我跟他讲过我有男朋友,你要是去了,他就会彻底死心的。”
聊起要微信之类的经历,程酌果然表情不悦:“你也可以不去。”
“但是他现在和西西关系很好,我不想闹僵。”云礼郁闷,“是不是我的朋友你都讨厌……”
平日程酌永远与人为善,从没有谁讲过他不易相处,可对待那些围绕着云礼的男男女女,程酌总有些奇怪的占有欲暗自作祟,故而憋不出什么好脸色。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定了定神,程酌收敛表情:“几号的演出?我留下时间。”
“就是周五。”云礼如释重负,“他说到时候给我票,其实我不喜欢唱歌的,凑个热闹嘛,我还没参加过音乐节呢。”
不喜欢,很可能是因为母亲的职业。
程酌未再多言,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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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动物界的雄性通常更加美丽,为了求偶也为了示威。
可能同志圈的攻亦有此习性。
虽然程酌还不到三十岁,但在云礼面前总是成熟低调,一副社会精英范。
谁知看演出当晚,他却换上了格外时尚的休闲穿搭,就连头发都特意做了造型,看那身上的配饰和手表,怕全是价格不菲的奢侈品。
依然学生装的云礼惊呆,低头瞧瞧自己:是不是太土了?看网上的照片,音乐节好像完全是潮人聚集地呢……
程酌却不在意:“走吧。”
万万没想到,停在别墅外的座驾也变成了拉风的超跑。
很喜欢车的云礼立刻跑过去,惊喜地追问:“哥哥,这也是你的吗?”
程酌帮他打开车门:“嗯。”
云礼眼巴巴:“我可以开吗?”
“考下驾照就送你。”程酌倒挺大方,落座后嘱咐,“安全带。”
送我?我可以开着车满世界跑了?!
云礼着急地坐到旁边:“都怪你周末拉着我玩,耽误了我科目二的进度。”
被倒打一耙的程酌不禁轻笑,跑车夸张的发动机声随即响起,打破了落羽杉林中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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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你男朋友啊?”
左星辰在会场外见到跑车和程酌,果然表情微妙且郁闷。
程酌亲自下车取票,垂眸微笑:“谢了,弟弟。”
……
矮了半截的左星臣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