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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哪有一点精气神?”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向远处的景和堂:“他现在还肯骂我两句,总比把话都闷在心里好。”

少年语调低沉下来,难得露出几分怅然的神情。

他性格张扬跋扈,平日瞧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可实际上,他比谁都细致。

“不说这些了。”夏侯珣抹了把脸,又道,“你们刚从医馆出来,是不是见到他了?他还在生我的气吗?之前他死活要赶我走,我正好也想找个理由去扬州看大夫,便假装负气离开。”

他捏着糕点,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好几天没见他,也不知道这回要哄几天才能哄好……”

夏侯珣赶着去见心上人,便再没与二人多聊,很快告辞离开。

贺枕书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无言,被裴长临搂进怀里。

“吉人自有天相,傅公子会没事的。”知道贺枕书在想什么,裴长临温声道。

“嗯。”贺枕书点点头,“你当时病情那么棘手,现在不也治好了?傅公子也一定还有机会。”

他抬眼望向那景和堂的牌匾,微笑起来:“阿黎哥哥不是说过嘛,只要心怀希望,所有事都会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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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这回寄去的画作很快就有了回音。

几日后,驿站伙计替他送来了由青山镇寄来的加急书信,信中正是那余下一百五十两的画稿费。

算上这一百五十两,二人如今小金库里的存款,便有足足五百五十两了。

家中骤然得了这么一大笔入账,贺枕书每回出门都变得更谨慎了些,生怕钱财外露,招来歹人惦记。

他的担忧并无道理,府城人口众多,他们这住处又较为偏僻,时不时会发生行窃之事。

这也是为何城中许多富贵人家都会特意请人来看家护院。

二人暂时还没有请家仆的打算,裴长临思索了几日,用从钟钧大师那里学来的新手艺,往那存放钱财的小矮柜里加了几个机关。

机关加上之后,矮柜外观并无变化,不过内部嘛……莫说是家里进了小偷,就连二人自己想取银两,都得费好一番功夫。

贺枕书有时候都不知道他究竟在防谁。

至于远航船那边,顾云清只用了不到五日便绘出了足有二十余张的建造图纸,精细程度令钟钧大师都叹为观止。那份图纸最终一字未改,由工部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给圣上过目。

工程项目告一段落,钟钧继续回到营造司给学徒们上课,裴长临也作为助教参与其中。

营造司学徒每隔三日才上一回课,除了要去营造司的日子,其他时候,裴长临都跟着钟钧学习机巧建造技艺。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月,贺枕书收到了景黎送来的消息。

“书画展?”裴长临问,“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后,正好是你休沐的日子。”贺枕书说起这事时,开心得眼里放光,“听说这回有许多书画大家和城中富商都会参与,我们去玩玩吧!”

贺枕书将一封请帖递给裴长临。

这种书画展会,在文人圈子里不算罕见。

虽说当今文人大多追求科举入仕,但真正能够顺利入仕的,毕竟是少数。比起关起门来死读书,许多文人都乐于在闲暇时参加各种集会活动,还能借此机会提升名气。

就算日后科举的路子走不通,也能去一些朝廷官员家中做门客或幕僚。

先前胡掌柜说他将“临书先生”的画作带去了好几个文人集会,指的便是这类以字画为主题的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