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山再懦弱,到底是男子,立刻就将她给控制住了,拽着李桂兰往屋里推,嘴上无奈说着:“别发疯了,叫人看笑话!”
萧寒锦看着这一幕,丝毫笑不出来。
萧家的人性格都有些缺陷,但村里的人几乎都是这样,无谓其他,都是穷之一字闹的。
被推到屋里,李桂兰还是争吵不休,嘴里叫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萧大山面上无光,他猛的踹了一脚房门,怒道:“你要是再闹,我就休了你!”
李桂兰先是猛的大喊几声,然后渐渐没了声音,她也是怕的,这时候的女子再如何跋扈厉害,“休”字一出,都得胆怯。
这场闹剧随着萧大山的话结束,他羞愧的看向萧寒锦:“别听你娘胡说八道,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也别买这些贵东西了,一脚踏进黄土的人,用这些东西恐怕得遭报应。”
“吃穿用皆是人之常情,能有何报应?”萧寒锦不爱听这种话,他看向那些布匹,“既是买了,若是不愿用,那就放着腐坏生虫,左右爹娘觉得我的银子好赚,那便随意糟践吧。”
萧寒锦在不高兴了。
江以宁瞬间紧张起来,虽然从他嫁到萧家来,对方就很少有真正开心的时候,但情绪这样外露,说明是真的恼了。
王秀莲今日可算是知晓了有银子的好处,她轻声道:“这都是二弟的一片孝心,您和娘就受着,二弟现在这么懂事,您和娘也该放心了。”
萧大山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去看屋后头的菜地了。
“嫂子,宁哥儿眼睛不方便,衣裳的事就要麻烦你了。”萧寒锦还想再说说她身孕的事,但想到这里的男女大防,还是没多嘴。
“你放心,宁哥儿的身体也该好好调理了,回头眼睛得用药,你那方子我看不懂,有什么忌口的,你早告诉我。”
“多谢大嫂。”
在酒楼带回来的饭菜还有很多,王秀莲将这些全都热了,给公婆送进屋,又去院子里和他们一起吃,吃过就各回屋了。
萧寒锦坐在桌前出神,江以宁就宛如小厮一般在旁边站着,不敢出声,先前他还敢劝两句,但对方真恼了,他也就怕了。
屋内本就昏暗,虽有蜡烛也不亮堂,江以宁在旁边站着,萧寒锦更觉心烦,他皱眉:“坐下说话,不嫌累?”
小瞎子立刻摸索着坐下,对方先开了口,他自然也就有了勇气说话,他小声道:“你别气,村里都是这样的,一文钱恨不能掰成三瓣用的。”
“你也是?”萧寒锦挑眉。
按理说这样的小瞎子,还是孤儿独住,说难听些,保不齐哪日就悄无声息的死了,若是手头有银子铜板,那就是得能花多少就花多少,否则死了也带不走。
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他拨弄着手指,声音细小还带着笑:“我要活很久的呀,我赚不到银子,就只能省着花,剩余的那些,都是他们之前给我的补偿。”
他像是在说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可细想想,能将几两碎银用五六年,也确实厉害。
他从没有想过不好的事,甚至还在说自己要活很久,即便是在那样的处境,都没有动过不好的念头。
萧寒锦盯着他唇边的笑,自己也不自觉扬唇,旋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