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年下,在铁匠那里做的器具也都拿回来试用了,萧寒锦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还特意在家里做了一次,只一次就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萧永福愈发确定来年会赚大钱,平时做生意更积极了,恨不得立刻就过完年。
陈生在这里住了几个月,身上的伤养好了,肉也多了,他也更加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合适,平时什么都没做,肉却没少吃。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提出离开。
“为什么要走?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江以宁第一个不同意,他微微皱眉,小声又犹豫,“是不是…说什么了?”
陈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赶紧摇头解释:“不是不是,你千万不要误会,是我和木哥儿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我们不能住一辈子的,早晚都要回去面对。”
江以宁当然明白要面对,却也一时难以接受:“我知道我知道,可二寒说了会有办法的,你就再等等呀!”
“我都住到现在了,哪还会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很知足了。”陈生温声说着。
他没有怨恨萧寒锦迟迟没想出办法,也没有怨恨父母将他卖掉,他只觉得一切都是命,他的命就是这样,没得改了。
江以宁哑口无言,他也确实没想到二寒居然一直没有说要怎么惩罚陈勇,也没有再和他们商量过,所以他下意识的也认为萧寒锦没有办法,他只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搪塞着。
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萧寒锦回来前特意去找了王老二,得知这几日要账的已经找上门,猜着陈勇家快来找人了,如此进展,小瞎子肯定也能稍稍放心了。
只是他刚回来,就发现小瞎子神情悲伤,一言不发,他下意识以为又是李桂兰过来说了什么话,便赶紧上前安抚。
“怎么不高兴?”他轻声询问。
“还不都是之前的事,这么久了,还是这样。”小瞎子生着闷气小声抱怨,这么久都没有进展,生哥儿都要走了,他当然会不高兴。
萧寒锦无奈:“何必为这样的小事生气?不理会就是了,这是咱们家,她顶多说两句就走了,还能赖着不成?”
小瞎子一听瞬间悲愤难忍:“怪不得,怪不得生哥儿要走,都是因为你说这样的话,他才会要回到那个吃人的家里去,你说话不算数,分明说好帮忙的!我讨厌你!”
他说完就直接跑到陈生暂时住的客屋了,不住的和他道歉,夫夫一体,萧寒锦说的话,就等同于他说的,除了道歉,没有别的办法。
陈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一直哭也只好耐心哄着。
平白挨了夫郎骂,萧寒锦当真是半点头脑摸不着,但他不是会在小瞎子气头上哄人的性子,何况他这会回来,饿得厉害,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哄人。
只是还不等他吃饭,门口就传来叫嚷声,他瞬间想到什么,赶紧去院子里查看情况,果然就见陈勇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给控制着,脸上都是伤。
萧寒锦面上不显,心里却嘀咕着,这些人下手还是轻了。
“你看你看!他出来了,他就是萧寒锦,我夫郎就是在这里!只要找到他,我立刻让他去抵债!”陈勇大声喊叫着,“陈生!你个狗娘养的陈生!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喊什么?”萧寒锦皱眉,声音不悦,“我们这里都是老弱妇幼,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些地痞都是王老二弄来的人,对萧寒锦自然不会态度差,为首的还抱了抱拳,粗声道:“萧秀才,这陈勇欠了我们赌坊一百多两银子,他还不上,说要把他夫郎卖了抵债,虽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