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着应该是淋雨的缘故, 再加上沐浴后没有及时保暖, 这才病了。
眼下他也没心情想太多,给他擦拭着身体,更换额头的布巾,趁着雨势小些时,让阿祥去请了刘大夫过来。
小瞎子之前就因为高热烧坏了眼睛, 万一这次处理不及时,再烧到其他地方, 就太可怜了。
大半夜被叫起来,刘大夫也没有怨言, 撑着伞就赶紧跟着过来了, 他先是扒拉小瞎子眼皮看了看,眼白有些微微发黄。
“他体质弱,烧的有点厉害, 先用布巾给他降温,我去厨房给他熬药, 喝了发发汗看看。”刘大夫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用酒擦拭腋窝, 肘窝,腹股沟的位置, 也能有效降温。”
“好。”萧寒锦立刻起身去拿白酒。
这白酒原本小瞎子买来要泡蛇酒的,那日两人和衣而眠, 对方就有些不高兴,怎么说都不愿意把蛇卖掉, 他没办法就在村里换了两壶酒,没想到却给他自己用上了。
这头忙着给他擦拭,那头刘大夫也没闲着,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徒弟,自该是上心的,亲眼看着草药熬好,这才叫阿祥端过去。
看着他喝过药,刘大夫特意等了一刻钟,又给他把了把脉,脉象显示还是有些烧,但比起初要好很多。
“喝过药捂捂汗,睡一觉许会好些,若是不成再来喊我吧。”刘大夫自知年岁渐高,熬这么一会怕是要受不了,也得赶紧回去睡睡了,否则白天怕是要没精力。
“多谢您,阿祥送刘大夫回去!”
因为已经喝过药,萧寒锦没再用酒给他擦拭,夜间井水清凉,一盆盆的擦拭,终于在天微微亮时小瞎子高热退了。
捂出一身汗,萧寒锦也没敢给他擦,生怕他再烧起来,忙活一夜,他也实在有些撑不住,拖着身子躺上床,抱着小瞎子睡着了。
江以宁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黏腻湿漉,四肢像是被裹挟着似的,动弹不得。
他费劲睁了睁眼睛,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虚空愣了片刻,试探性的叫了萧寒锦一声。
刚发出声音,自己就先震惊了。
声音沙哑难听不说,喉咙也像是吞了一口沙砾,干疼难忍,竟直接咳了起来。
萧寒锦被他咳醒,抬手摸摸他额头,略松了口气:“我去倒水。”
喝了两杯水,小瞎子这才稍微缓过来,自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用想都知道是昨夜沾雨水的缘故。
江以宁生病,萧寒锦自然得留在家里照顾他,并告诉萧永福,让他去酒楼说一声。
小瞎子靠着萧寒锦不说话,不愿让他听见自己难听的声音,更是有些气自己给他添麻烦,否则这时辰早就该去酒楼做事儿了。
那点小心思被萧寒锦看的透彻,他失笑:“生病不是小事,眼睛怎么坏的忘记了?赚钱何时都能赚,不急于这一时。”
“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可烦我了?”小瞎子小声说着,为了不过度使用嗓子,连气音都带上了。
“不烦你。”萧寒锦捏捏他脸颊,“只是这种事没有下次,往后只管在家里等我,纵使万难,我都会回来的。”
江以宁往他怀里蹭了蹭,清隽的脸上挂起笑:“我记得了。”
见他精神稍好,萧寒锦便将他放下,准备去厨房熬些米粥,刚退烧,得吃点带烫汤水暖胃的东西才行。
江以宁有些不愿意,见对方要起来,他也赶紧坐起来,顺势就要跟着走。
萧寒锦偏头看他:“你好好躺着。”
小瞎子摇头:“我不要,我要跟着你,让我跟着你。”
他说着也不顾萧寒锦没同意,直接软着腿扑上前,从后紧紧抱着他,任凭萧寒锦怎么哄都不肯撒手,摆明要耍赖。
萧寒锦争脱不开,便只能由着他在后面拖着,和尾巴似的缀在身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