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叫我?你先前和阿容见过了吗?”江以宁突然问,“如果没有,单独寻我来应当是有话要说?”
他大概是被萧寒锦惯坏了,总喜欢直来直去地。
但此时的苏妙玲显然一时半会没法将真正意图说出口,可江以宁明白,将他叫来了,那自然是关于他的,再结合二寒之前和他分析的话,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想。
他期待着苏妙玲不要将那种话说出口。
因为他们是朋友,但……
“宁哥儿,我要成婚了。”苏妙玲不敢再看他,只垂下眼帘轻声说着,“家生意出了问题,父亲只能去讨好钱庄东家借些银子,但钱庄利息有些高……”
“所以你父亲就要为了利息能少些,把你嫁给那东家吗?他都能做你父亲了,而且你只能做妾室。”江以宁有些震惊。
先前家中银子有些捉急时,二寒也动过要去钱庄借钱的念头,但他去打听了一番利息实在有些高,便将这心思按下去,踏实赚银子了。
那东家的儿子都比苏妙玲大,这要是嫁过去,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苏妙玲含泪摇头:“可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做谁的妾室不是做呢?先前没能做成萧东家的妾室,我父亲才会这样逼迫我,左右我这一生,也只能有这一条出路了。”
江以宁隐隐觉得有些不适,他轻声:“差的银子多吗?我回去问问二寒,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家,总好过你要嫁给那样的人。”
“没用的……”苏妙玲依旧含泪摇头,她本就漂亮,再加上那副破碎的样子,任谁看都会生出怜爱感。
但江以宁却是有些烦了。
他皱眉:“你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嫁给钱庄东家对吗?既如此,介时你只需送上请柬,我和夫君会送去贺礼的。”
“什么?”苏妙玲眼泪都没来得及擦拭,抬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冷漠的话?”
“我说借钱给你以解燃眉之急,再从长计议,你与我说这是无用功,那不是要铁心要嫁去是什么?那你说什么才不算冷漠,让你去做我夫君的妾室吗?”江以宁一针见血地戳穿她的心事。
他真不是什么好人,他和二寒走到今天,哪里能允许别人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脚,朋友就更不行了。
苏妙玲却是有些急了:“宁哥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真的要做萧东家妾室,只要放出消息说他有意纳我为妾,就能帮到我们,我不会与你争抢的,来日我生的孩子也能叫你一声爹爹啊!”
前言不搭后语,实在可笑。
更让他觉得好笑的是,对方明知小哥儿难孕,口口声声说不会与他争抢,却是连日后嫁来的日子都给他安排好了。
若是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怎么能信?
“放出消息,到时你名声尽毁,不嫁也得嫁,不娶也得娶……你这一月来一直都在想着跟我说这些话吗?”江以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不带任何情绪,“那我知道了,我拒绝你的提议。”
“宁哥儿!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女儿家受着家中供给,不就得为家中做事吗?至少我和你是相识,我永远都不会害你,你成婚三年都没有孩子,我若是有了,也可养在你膝下,你就当帮帮我不好吗?”
“我父亲已经在逼迫我给我期限了,如果不能嫁给萧寒锦,那就要嫁给钱庄董家或者别的什么府上做妾室做填房!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不愿意看我受迫害的对不对?”
她自幼就过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