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回去吧,我走了!”严鸣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和他们道别,“明年见!”
是要明年见的。
眼看着他经过盘查出了城门,几人这才往回返。
临近年关,他们也得忙着各家的事,将严鸣送走反而松了口气,便各回各处了,眼下是真没了聚会的时间,自是得忙过这阵子才说。
互相打过招呼,这才分开。
酒楼那边有阿祥阿瑞,萧寒锦不用太操心那边的情况,账房们也都识趣,没有闹出过事端来,他还算放心,自然要先回去陪着江以宁的。
江以宁正抱着孩子逗弄,虽说他不能奶,白日里也鲜少抱他们,但两个奶娃娃就是和他亲近,但也亲近不了多久,一会就要哭的。
反倒是萧寒锦抱的时候,两个奶娃娃总是嘻嘻笑,略抱一会,轻轻哄着就能睡着。
萧寒锦接过不肯睡觉的老大,原本还闹腾的孩子瞬间安静下来,瞪着葡萄眼睛看他,萧寒锦失笑:“真是亲儿子,会心疼你阿爹!”
“他们喜欢你呢。”江以宁忍不住笑。
“喜欢累着我。”萧寒锦哼笑,这么点小人就会看碟下菜了,知道他是这家里最好欺负的,就可劲儿折腾他,半点不叫江以宁累着。
“哼嗯!哼嗯!”老大挥着拳头脚也不停地扑腾扑腾,整张小脸都跟着用力。
老二则是秀气地哼哼几声,看起来懒呼呼的,不闹不叫,被江以宁抱着很安静。
萧寒锦看着他微微叹息:“回头找个住宅大夫,也方便时刻看着时安,都说要好好养。”
“我听乳母们说,时安只是吃得少,也懒懒得不哼不叫,其他还好。”江以宁说,他头次带孩子,只能听那些经验老道的乳母们说。
“那就好。”
萧寒锦有些感慨,现在是好,来日怕是要病痛不断了。
大概真是沾点乌鸦嘴,当天夜里老二就病了,不知怎么就出了一身疹子,许是难受的厉害,小家伙一直像奶猫儿似的哼唧,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许是双胎连心,他难受,老大也不肯睡觉,一直扯着嗓子哭,似乎是要替弟弟哭个够本。
“正君放心,这只是普通的疹子,小少爷体弱,无法通过自身抗击毒素,就会发疹了,将这些疹子出完就好,婴儿皮肤娇嫩,还在生长,不会落疤的。”大夫说,“若您不放心,稍后开帖药,研磨成粉,用水化成膏,给小少爷抹上,可消减痛痒。”
“好。”江以宁连连点头。
萧寒锦也没带过孩子,但也曾听底下做事的人提起过,婴孩出疹是常事,老中医都说没事,想来是真的没事。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都怪自己这个乌鸦嘴。
大夫看过就回去了。
萧寒锦亲自去研磨药材,全都都捣弄成末,按照大夫说的给小家伙抹上,闻着有些呛鼻,但想来效果是不错的,没一会小家伙眼皮就开始不停耷拉了。
“我抱着他,你歇歇。”萧寒锦低声说,“老大也困了,你让乳母把他哄着。”
“嗯。”江以宁低低应了一声,带着瓮瓮的鼻音。
萧寒锦多看一眼也心疼,白嫩嫩的团子似的,上面起着好些红点,有些更是直接连成片,不难受就怪了。
只是孩子小,不会说,只能哭闹哼唧表示不舒服。
好在药膏很有效,夜里小家伙也只是因为饿尿醒来,他不哭,自然有哥哥哭,再就没闹腾了。
折腾一夜,江以宁两人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