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回当即闭上嘴巴,端起茶杯就坐到方夷旁边了,后者立刻出声笑话:“你总逗子淮,他真生气你又害怕,吃饱撑的。”
向明回撇撇嘴,一副要隔开他们所有人的样子,像是地里的小白菜,坐在角落里吃茶。
只是他们眼下都嫌他烦,过会再哄他。
秋分一过,天气便彻底凉起来,萧寒锦便准备着要往回走了,眼下九月底,等他们回到白石镇,还能赶上给小豆丁们过周岁礼。
得知他们要走,严鸣就将自己备好的礼物给他放好,以及他要带回家的书信,他虽对那位瘫痪在床的爹没有太多情意,但到底生养一场,不好叫家中弟妹们过于操劳的,等他在这里安顿好,就把他们都接来。
萧寒锦自家要带回去的东西也不少,临近年关,前阵子又刚出了旱灾之事,思来想去还是听他们的建议,找了镖师护送。
至于府城的宅院并没有落锁,眼下严鸣还住着,他会在看好自家宅院后搬出去,也留有阿义在府城看着,至于酒楼铺子都有阿祥和阿瑞打理,他很放心。
因此十月初,他们便正式踏上了返乡的路。
若只有他们两人,自然是不必回去这样早,只是还带着孩子,天气再冷了赶路也不方便,且得慢些赶路,急也急不得,干脆早些往回赶。
来往府城的路他们已走过几次,但次次都有不同的心境,这次回去,竟是有种他们要返乡养老的感觉。
萧寒锦对打拼这事有些疲累,但身处这里,总有些不得已推着他往前走,能走到今日,也真是觉得够厉害的。
他如今的目标就是皇商,也是他身为商户,能走到的极致了,再往上,不说他不想拼,拼也拼不上了,他的出身就搁在那。
“想什么呢?”江以宁突然碰碰他,“怎么觉得你有些不高兴呢?你的表情凶凶的,就像这样——”
他说着还收起下巴,皱眉瞪眼,一脸严肃地看萧寒锦,学着他生气时压低声音:“看到了吗?你就是这样的表情!”
萧寒锦轻啧一声,当即抬手捏他唇瓣:“逮着机会就要逗我?这么坏?”
江以宁也跟着轻啧:“不都是跟你学的吗?只许萧寒锦放火,不许江以宁烧山!”
“废话,烧山还得了?”萧寒锦没忍住笑出声,方才他确实有些钻墙角了。
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在这时候,家世身份本就是重中之重,他不该要求太多了,平安过活就是了。
他们没有刻意为赶路而赶路,但中途若停,也要停在有客栈茶楼的地方,一路上都不曾委屈自己和那些镖师们,晃晃悠悠一个多月,终于在十一月上旬到了陵阳县。
进入十一月,天气就由凉变冷了,也算是在变更冷之前到了。
到陵阳县城门,镖师们便完成任务要返回了,领头说道:“萧东家,我们只能护送您到这里了。”
眼看着到了年根底下,能多到外面跑几趟,就能多赚点钱贴补家里,谁也不愿意耽搁着。
萧寒锦原本有心要留他们一日的,但也知道他们并没有提前拿到进城文书,便是不会跟他们进城的意思了。
他点点头:“我明白。”
他偏头示意,胡厌秋便从袖口中拿出一大包银子给他,若是银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