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观。
然而降谷零正在组织夺权上位的关键时刻,每天思考最多的除了幼驯染,就是如何深化自己法外狂徒的形象,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模范。
让诸伏景光抽身事外,接受专业治疗乍一听是最容易也最正常的选择,但那也就意味着在彻底解决组织以前,降谷零不会与诸伏景光见面。这会不会让hiro感觉又一次被他抛弃了?降谷零都不敢想象幼驯染还能癫成什么样。
思来想去,降谷零最后只能选择维持现状。
这就是为什么他忙了一天一夜还继续站在厨房里忙碌着——本着给与病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的原则,他正在给躺在医院的幼驯染做爱心病号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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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帮忙在诸伏景光的病床上架上餐桌板,降谷零调整好病床的角度,让诸伏景光能坐起来,然后一个个取出保温袋中的食盒。
番茄炖鸡肉、煎黄尾鱼、拌小松菜和胡萝卜,再加上降谷零刚从保温桶里盛出来的冒着热气的白粥,几乎摆满了小小的餐桌。
“这么丰盛吗?”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降谷零的动作,“这些全部都是zero亲手做的?”
“摄入足够营养才能快点康复啊。”降谷零弯了弯眼。
诸伏景光眼睛亮亮地对着餐桌合掌:“我开动了。”
降谷零笑了笑,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个害得他一晚没睡的人正舀起一勺碗里的白粥,因为害怕滴落到床上而微微前倾着身体,只留给他一个低垂着的毛茸茸的脑袋。
明明这样看还是挺正常的。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一段时间以前琴酒对他说过的话:疯狗不是那么好驯服的。
降谷零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狂犬的威力。
只是他需要担心的不是不小心被狗咬到,而是得担心这只狗咬着别人或者弄伤了自己。
降谷零复杂地盯着幼驯染几秒,无声地叹息一声,从床头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给苹果削皮。
诸伏景光机械地把粥送进嘴里,万分庆幸他伤口在背上,这样就算他被波本死死盯着的目光吓得肌肉僵硬,也不会被看出来。波本的视线持续了好几秒,直到背后传来轻微的“喀沙”的声音,诸伏景光才感觉波本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
他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好奇波本在干什么。
“超——好吃!”他咽下一块鸡肉,语气夸张但发自真情实感地感叹。
他借着说话的机会转头看向波本,然后差点没绷住表情。
午后的暖阳下,波本微微低着头,金色的发丝垂在脸边,在阳光下显得更为闪耀。他修长的手指中握着一把小刀,苹果皮一圈圈从刀下滑落,坠在空中,像飘舞的丝带。
波本在一脸专注地给苹果削皮?而且还在挑战一刀削皮不断?
诸伏景光困惑地眨眨眼,就见到一整条苹果皮完美地被剥落的同时,波本的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满足。
在这种小事上zero也会认真的性格倒是没有改变呢……
诸伏景光心中五味杂陈。
但面前的让他怀念的zero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波本表演出来的呢?
诸伏景光看着波本把苹果切成一口大小的小块,装进碗里插上牙签,贴心地端到他面前。
“补充维生素也很重要,hiro要全部吃完才行哦。”
这么温柔的对待,会是波本的演技吗?是看在他表现良好的份上的奖励吗?
诸伏景光对上波本笑盈盈的脸,不敢肯定。
他搅弄着碗里的白粥,垂下眼眸。
怎么、怎么才能更靠近zero,驱散围绕着降谷零的迷雾,看清其中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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