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还有手术伤口,没办法仰头仰得太狠,周斯扬左手托在她后脖颈,配合着深深弯腰。
吻得太重,夏烛喘不上气,手往上攀附着抓住周斯扬的衣领,黏着嗓子“唔”了一声,做低声抗令。
周斯扬偏头后撤,拇指指腹蹭着她下巴处细腻的肌肤,唇离夏烛的唇只有一两公分,说话间带出的热气铺撒在两人之间,笑音很哑,低声:“不是让亲你?”
夏烛喘着气,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拖鞋的鞋跟抵在身后墙面,低眸瞧地,有点不好意思:“那又怎么了...我说的是一下......唔”
周斯扬低头靠近,剩下的话被吞咽在唇齿之间。
浴室里的温度在攀升,一寸寸升高,夏烛被吻得透不过气,挣扎着想呼吸,唇缝稍张,便有人勾着她的舌尖更深的挤进来。
周斯扬手指缠着夏烛的头发托着她的后脑,啄吻她的下唇,语声也不稳,嗓音低哑,仿似好笑:“你想亲就亲,想算就算?”
夏烛已经被挤到墙角,嗓子无奈做吞咽的动作,却引得周斯扬吻得更重,让这个吻更加深入......
十分钟后,两人再从浴室出来,夏烛脚下发虚,有些不稳,身旁的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副性冷淡的长相,却懒懒散散不太正经的语气:“抱你?”
夏烛摇头,嗓音哑着:“不用。”
接个吻把腿接软了,还要人抱回去......说出去不把人的大牙笑掉。
软着脚走回床,爬上去,拉着被子把自己遮严实,但眼睛闭上了,心却没有闭上,耳朵莫名支棱着一直捕捉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动静。
周斯扬走到另一张床旁,站着看了会儿手机,时间不早,他也有些困了,跟罗飞确定了最近今天的工作安排,手机放在床头,被子刚掀开,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
“周斯扬......”
他回身,看到从被子里露了半颗头的人,眨着眼睛晶亮亮地看他,手上的被角松掉,他靠坐在床沿,瞧着夏烛,学她慢吞吞的语气:“嗯......干什么?”
夏烛一半脸埋在被子里叹了口气,片刻后,终于跟自己妥协,眼睛再抬起,看向周斯扬:“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周斯扬还是刚刚的姿势,抱臂,站在窗前看着她,月光下半笑到的表情很好看。
“怎么睡?”他问。
夏烛抿了抿唇:“正经睡。”
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反正也不是没有不要脸过,好像就从前两天开始,她对周斯扬那点说不清的依赖更重了点。
“行不行......”她把被子往外拉了拉问。
靠床的人笑了一声,貌似是有点无奈,两秒后,转身拉开被子:“来我这儿睡,你那边有输液架。”
夏烛一听,内心有点高兴,但咳了一下,脸上忍住了,掀开被子坐起来找鞋,再接着起身往周斯扬的方向去,走到床边一点没犹豫地爬上去,然
后拉着被子对周斯扬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潇洒得跟大爷一样:“你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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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低低软软的,说话的时候拉着被子的手松下来,还对他张了张。
周斯扬关好灯,侧身回来再垂眼,就看到夏烛还是刚刚看他的那种眼神,眼睛忽闪忽闪,眸子清亮注视着他。
两人对视几秒,周斯扬忽的叫她名字。
“夏烛,”他轻声笑,“你再撒娇?”
“哦,”夏烛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糯着声音,“...我没......”
说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停了话,然后抬眼瞄他,改口,很小声,一种背后吐槽人的语气:“你自己说会一直给我买糖吃......”
她话说了一半咽住了,因为刚还半坐的人已经右手穿过她的颈下,搂着她的肩膀躺下。
温暖且熟悉的怀抱,夏烛闭眼轻吸气,忽然有种很宁静的舒心,她舔了舔唇,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而且你是我的合法老公,抱着睡怎么了...”
她的话被打断,头顶男人的声线带了些微慵懒:“那你叫一声。”
夏烛一滞:“叫什么?”
周斯扬阖着眼睛淡声笑,搂着夏烛的右手微微用力,左手撩了下被子,把她在怀里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你说什么。”
夏烛咽了咽嗓子,被他好听的声音蛊惑,拉着语调嗯了一声,想着叫一下也不是不行,果然夜里不能多交流,人不喝酒都容易醉。
“老.........板。”她张了张嘴还是没叫出来。
然后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
虽说夏烛的身体并不严重,但毕竟还是做了手术,术后打消炎针恢复伤口需要时间,公司的假又多请了一个星期。
隔周周一夏烛去上班时,陶桃早十分钟在电梯前等她,见她人完好无损地从电梯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陶桃拉着她的手往二楼办公区域走:“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你,下班绕一趟省医又不费什么时间。”
“算了吧,来回两个小时,你去看我还不如在公司多替我照顾照顾组里,别让二组的人作妖。”夏烛包放在架子上,抽了椅子坐下来。
二组正副组都是宋章鸣的人,他人虽然走了,但手还是伸得很长,总想在景观部再捞点什么,下周清源山的第二次招投标,景观部要从所有组选一个设计方案交上去,夏烛隐隐总觉得二组的人要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陶桃跟着夏烛坐下来,拉着椅子凑到她身前,对着她的脖子左看右看:“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夏烛挥手打开电脑,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她人都要住麻了。
陶桃伸着脖子往电梯间看了眼,视线再落回来时,压低声音道:“大老板最近也经常不来上
() 班。”
话音落,遮唇的手方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夏烛,夏烛偏头看她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哦,”陶桃压着声音都遮不住她激动的心,“那天我在电梯间碰到他助理,都听说了!说让把文件帮他送医院。”
“说,他是不是去照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