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沈主任让我做你的主治医生,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靳隼言没回答是与不是,只说:“这样不好?以后我只用见阿濮一个人就行了。”
不可否认,谢濮确实因此产生了喜悦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更加愧疚。
靳隼言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愧疚。
“可我只是药剂科的医生,我对你的治疗起不到任何帮助。”
靳隼言用手指抵住谢濮的唇,“这样岂不是正好,我待在精神病院里,永远做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些不希望我回去的人才能心安。”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吗?”谢濮的语气急切起来,他张开唇瓣,任由靳隼言的手指滑进去,吐出含糊而担忧的话,“那给我发匿名邮件的人,会不会也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谁……”
多漂亮的一只兔子,连愚蠢的脸庞都令人心痒。
靳隼言拨弄他的唇舌,欣赏他羞怯却躲避不开的无措,眼神更加晦暗。
谢濮是第一个,他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来诱捕的猎物,他张开由谎言编织而成的嘴,“是,我碍了太多人的路,他们都想除掉我,除了你,阿濮,你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你对我真心。”
麻雀们去而复返,它们没看到面包块,只看到病房内相拥的两个人。
它们歪着头看,黄澄澄的眼睛倒映一切,却什么都看不懂。
第17章 所谓习惯
蝉鸣阵阵中,谢濮的衬衣皱了。
只能把它藏在医生制服下面,做个闷热夏季里的苦修者。
办公室门半开着,关咏荷在吃冰棍,最近越来越热,她去小卖部的频率也随之变高。
康复活动中心一楼有一个小型超市,原本是为病人设的,然而最多的顾客反而是医生。
看见谢濮回来,她打了声招呼,伸手指向办公桌,“蒋雪青刚才送来的,好像是靳隼言的治疗记录。”
今天会议上的事情早就传开,关咏荷面对谢濮也不掩饰八卦之心,”我看他脸色难看,估计心里还在不情愿。”
谢濮抽出文件夹,上面是靳隼言每一周的用药和检查记录,每一张记录单上都标注了具体日期时间,蒋雪青做得很有条理,仅凭着这个,就能窥见他对靳隼言的用心。
谢濮腿部肌肉酸痛,不得不坐到椅子上,“关姐,蒋医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关咏荷说:“刚走没一会儿,他心情不好,我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
这样的话,今天似乎不是一个见蒋雪青的好时机。
谢濮把文件整理好,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好友申请通知,来自蒋雪青。
谢濮无意识地顿了顿,然后点击同意。
几秒后,蒋雪青发来一个文档,谢濮点开,里面是关于靳隼言病情的介绍,还有一些国内外相似病例的治疗手段。
关咏荷还在猜测:“小谢,你说蒋医生会不会辞职?”
整个四院都知道他是奔着靳隼言来的,如今靳隼言主动换了医生,他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谢濮不假思索地说:“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