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是她暗示得太露骨了吗?
不行,她得再想点别的办法。
伊什塔尔取消了晚上的祭酒礼,动身前往乌鲁克王宫——作为神明,主动上门实在有失体面,可她如果邀请吉尔伽美什来埃安那,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理会。
她一向厌恶吉尔伽美什的高傲,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让对方尝到点甜头也无妨。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伊什塔尔不得不在靠近王宫的时候收起玛安娜,好避开宫人们的耳目,轻手轻脚地溜进吉尔伽美什的房间……埃列什基伽勒,那家伙实在可恨,若不是她不知羞耻,甘当缇克曼努的娼妇,她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等那个女人也下了地狱,她会让她们双倍体会到自己曾经的痛苦。
吉尔伽美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美酒的香气,伊什塔尔稍稍一闻就能分辨出这是麦酒,但酒液中掺了蜂蜜,因此苦涩中酝酿出了几分甜蜜,倒是略微抚平了她心中的焦躁。
她走到王榻边,吉尔伽美什意外地睡得很沉,他眼下有些微的青黑色,昭示着对方已经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虽然如此,这具身体依然是美好的——即便是伊什塔尔,也得承认当他还在宁荪肚子里时,安努就给了这位天之楔太多的宠爱,智慧、力量、美貌……尼努尔塔再怎么俊美,也会在他的光彩下黯然失色。
当她想要轻轻抚摸对方的胸膛时,吉尔伽美什忽地睁开了眼睛,钳住了她的手。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吉尔伽美什并没松开手,反而越发用力,让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伊什塔尔心里恼怒极了,但面上还是展露出一个笑容:“您这般热情,真叫我不能自已。”
闻言,吉尔伽美什脸上立刻露出恶嫌的表情,把她的手甩到一边,还用床边的垂帘擦了擦手,仿佛刚才他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若是以前,对方早该吃一发她的天舟了,但伊什塔尔此行有别的目的,不方便和吉尔伽美什闹翻,只能勉强按捺住想要射杀对方的冲动,柔声道:“乌鲁克的王啊,我不讨厌粗暴的男人,但若是涉及床笫之事,您最好还是温柔一些。”
吉尔伽美什啧了一声:“滚,或者去死,这两个选择里你可以随便挑一个。”
“我这里有第三种选择。”她咯咯笑道,“不妨让我留在您的床上,与您春风一度,成就当初您的父亲与宁荪同样的好事……在一位女神的子宫里,孕育出乌鲁克未来的继承人。”
“如果你要梦游,也别来本王的房间。”
“何不相信世上也有这样的美梦?”她凑近了一些,解开衣服后的系带,让自己的双乳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吉尔伽美什的眼前,“乌鲁克的初春多冷呐,我黄金所铸,世间最尊贵的卢伽尔,美酒总能让身子暖烘烘的……而最好的酒杯,此刻就在您眼前。”
看着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握住他的手,引导他抚摸自己的肌肤。吉尔伽美什的手上有茧子,非常明显,那份粗糙令她不禁颤栗起来。
对方似乎没有拒绝,顺从地抬起了手,沿着她的腹肚上至肩颈,未在胸脯前停留。伊什塔尔本以为他是想抚摸自己的脸颊——然而对方掐住了她的脖子,比上一次他钳住她手腕的时候更加用力,她几乎没有办法喘息,冷风窜过喉咙时变成了尖锐的抽气声。
“真是可笑。”黄金所铸的卢伽尔冷笑道,“你果然没有一点长进,还是笃信自己能凭容貌和身体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