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牛筋鞭后,她仍由青年的尸体滑倒在地上,走到床边查看女孩的情况——已经晕了过去,她的下/体被撕裂,此时正流血不止,身上有被凌/虐的瘀伤……但是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尽管她如此安慰自己,但当看到女孩的惨状时,她的内心仍不可遏制地迸发出了痛苦和恨意。
她将目光落到离房间最近的侍女身上:“找一个医生来。”
侍女忙不叠地点头,然后落荒而逃——她的离开像是某个开关,终于让房间里停止的时间开始流动了。站在门外的士兵走进了房门,拔出剑瞄准了她,但只是一种警告,他们甚至没让刀剑离她太近。
“埃斐大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士兵开口道,“您刚刚杀了大王子。”
他说得如此谨慎,仿佛她不知道刚刚那个死了的青年是谁一样。
“我知道。”她说,“但这是暗嫩自找的。”
对方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揪光了:“我知道您也是无比尊贵的人,可暗嫩殿下毕竟是王的长子,受到神的庇佑……”
她冷静地打断了他:“神的庇佑也包括保证他奸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且不受到惩罚吗?”
士兵揪头发的动作变得更用力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杀死王族绝非小事,即使是您,恐怕也得和我们走一趟了……”
“我能理解,这是你们的职责。”她略微颔首,“但我要带走我的鞭子。”
“这……”
“我建议你最好答应。”她说,“否则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变得麻烦起来了。”
“我明白了。”士兵叹了口气,“在我们请示王的决定前,您需要现在监牢里待一段时间。”
“请代我转告王,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她拾起鞭子,感受着上面残留着的人的温度——现在是儿子的,也许未来会是父亲的,“因为我也有账和他算。”
第133章
埃斐确实很快就得到了大卫的召见——准确地说, 就是当天晚上,他遣了一名宫仆过来,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她的牢门, 然后请她出来。
当她拿起鞭子时,宫仆多瞥了她一眼,但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给她上镣铐,当她在对方的引导下离开监狱时,两名负责看守的士兵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身上散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酸臭气味,像是两块在酒桶里浸泡了一晚后发酵了的海绵。
他们穿过一条偏僻的小径,路上没有碰见任何巡逻的士兵,当时埃斐就隐隐有了预感,当对方将他带到大卫的寝宫,而非他处理政务的地方时,那种预感终于有了落实:大卫根本没想好要怎么办,他找她的原因仅仅是出于多年来的习惯——在他对眼前的麻烦感到棘手时,便去寻求她的意见,哪怕她就是麻烦本身。
甫一推开门,埃斐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她刚刚路径监狱的看守室时相似的、酒液发酵后的气味。由于大卫已经不再年轻, 近年来她对他的酒精摄入管理得一向很严,如果这种东西也能够借贷的话, 恐怕对方已经透支完了一整年的额度。
“你来了。”大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见鬼,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水桶, 你拍脑袋时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