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尽管迟了一些,但他还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听见你在呼唤我,所以……既然你邀请我了,那我为什么不来呢?我……我是这么想的……”
真是尴尬得要命,他没指望别人不在这种时刻嘲笑他,而埃斐也确实轻轻笑了一声,但她的笑声不会令他感到冒犯,而乌利亚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苟言笑的,他简直是他在这世上最喜欢的赫梯人。
“是啊,为什么不呢。”埃斐说,“欢迎回来,巴尔。”
他感觉脸颊发烫发痒,假装出对旁边的神龛很感兴趣的样子,好自然地(至少他自认为如此)避开与对方直视:“所以你刚刚提到了要建立一个国家?”
“你觉得很荒谬?”
“不!当然不!”他见识过很多国王,绝大部分会让人很难理解这种家伙为什么能高居于王座,包括他自己也是——坐在一个不适合他的位置上,“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很好奇你打算给你的国家起一个什么样名字。”
“蛾摩拉。”
“蛾摩拉……”他轻声重复了一遍,“所以t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文明之城。”
“这是你家乡的语言吗?”
“不,这个词是我临时想到的。”埃斐说,“黎明时分,我看着被染成玫瑰色的海平线,忽然觉得这几个音节组在一起很不错。”
巴尔愣了一下:“可你刚才说那是'文明之城'的意思。”
“很多年之后,它会变成这个意思的。”她说,“因为我会把蛾摩拉变成这样,当人们念出蛾摩拉时,脑海中会浮现出我的国家,不是文明孕育了人类,而是人类孕育了文明。”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一定显得很可笑,但那是埃斐——她总能把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说得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所以巴尔一点也不觉得可笑,甚至对她描绘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那么,蛾摩拉的女王。”他小声道,“按照传统,我现在应该向你赐福,保佑你的王权恒久不变,不过我猜它除了能把你的头发变成金色之外不会有其他作用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收容一个没什么用的神。”
埃斐看着他,佯装很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会耕地吗?”
“会。”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