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挥舞。”
“您不认识赫尔波吗?他曾夸口自己在尤翠家族长大,侍奉过您的哥哥克劳德。”
阿杰尔回想了一下:“噢……原来是我哥哥的那个小跟屁虫。他确实有几分能耐,但脾气讨人嫌得很,只配在乡间给那些农民敲敲锄头,不适合服侍贵人。如果您要找更好的铁木工匠,尤翠家族还有其他人选。”
“听说您的哥哥……”摩根轻轻咳嗽一声,“对于您的遭遇,我感到非常惋惜。”
“我也很惋惜。”阿杰尔说,“没想到他最后选择了这样的结局——但实话实说,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我从来都是受到宠爱的那个。父亲疼爱我,以我为荣,其他贵族们召开宴会,名单上从不会缺少我的名字,席高男爵更是我亲密的朋友。我一走进灰翠镇,所有人都能第一眼就认出我,克劳德却不行,但也怪不了别人,他跟那群平民站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差别。”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似乎有些口干舌燥。他朝管家抬了抬下巴,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为他递上蜜酒。
用酒水润过嗓子后,阿杰尔继续道:“父亲死后,爵位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手里。我本想赡养克劳德的,结果他却被自己的嫉妒心吞噬——我没有想特意强调,但不得不再说一次,对于这样的结局,我一点也不意外。”
说完这几句话,他已经气喘如牛,又努了努嘴,就着管家的手喝干了第三杯蜜酒:“克劳德一直很嫉妒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高大英俊,而他相貌平平;我作为骑士享有美名,而他是个天生的瘸子,连马都骑不利索;我随时都能呼朋唤友,而他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那个会打铁的小跟班。只能说相比于我,上天确实待他苛刻了一些。”
早餐结束后,阿杰尔就在管家的看护下慢吞吞地回了房间。他的两条腿似乎使不上劲,走路时磨磨蹭蹭,左右晃动,好像不这样扭腰摆胯就无法维持平衡,管家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他,却也一次都没有试图去搀扶他。
摩根则以餐后想要散步消食为由,和梅林一起前往庭院,并且拒绝了其他仆从的陪同。
“他都快把'我有古怪'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梅林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昨晚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很好,一个合格的梦魔就该有这样的脸皮,“哪怕对自己再自信,至少也试着遮掩一下吧?”
“他和他周遭的人已经视这种情况为常态,自然不觉得需要遮掩什么。”摩根回答,“我在意的是,那些仆从的反应是否真的是日积月累的麻木……还是说,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干涉所致?”
“你认为这是魔术的效果?”
“多些猜疑总归不坏,毕竟阿杰尔·尤翠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御下有方的领主。”她回想起阿杰尔那些自以为隐晦的性暗示,别说御下有方,连说话都不够聪t明,年轻时过得太顺遂的人多半会有这种毛病,“镇里情况怎么样了?”
“灰翠镇吗?”梅林咕哝道,“让我看看……哦呀,我们不在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一些有趣的插曲。”
“怎么了?”
“我们值得信赖的艾斯成功抓住了一个人。”他说,“一个瘦小的男人,应该是晚上抓到的,艾斯把他送到教会暂时关押了起来,罪名是……他看见那个人趁夜往井里倒了什么东西,那个男人说他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才会这么做,老赫莎检查了那个酒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