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棋瑞刚要开口问宋思玺为什么不接走内裤,视线垂落一瞬,发现他蹲得简直别太精准。
背靠着衣柜抽屉,被宋思玺堵在封闭的空间里,脸正对着男人胯间。
江棋瑞瞬间没了声响,轻眨眼,不自觉放轻呼吸,手扶上身后衣柜。
刚准备起身,谁想脚蹲麻了,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
宋思玺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弯腰护住他后脑,而后另一只手穿过他膝弯,干脆利落地将他整个人抱起。
江棋瑞惊魂未定,老老实实被宋思玺抱着。
等回过神时,发现宋思玺把他带进了浴室。
再一次对上那成对的蓝粉套装,他轻声对宋思玺道:“宋思玺,我洗漱过了。”
宋思玺笑应了声“知道”,弯腰从盥洗台下拿出吹风机。
插上电,他问江棋瑞:“没有洗完澡马上吹头发的习惯?”
“嗯。”江棋瑞看着他动作,“一般洗完不会马上睡觉。”
宋思玺也没多说,开了吹风机,轻柔着动作帮他把头发吹干。
将一头柔软的卷发吹得蓬松,他满意地揉了两把,而后开口:“出去吧,我洗澡。”
江棋瑞点点头应好。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被宋思玺唤住。
男人轻声提醒:“我内裤。”
江棋瑞看向他反应两秒,低头一看,发现宋思玺的内裤竟仍被他攥在手里。
都攥得快比他掌心烫了。
他脑子嗡得一响,脑充血得整个世界都摇晃了。
灯光下一张漂亮的脸红得像是被丢进沸水里煮,江棋瑞无头苍蝇似的在熟悉的浴室门口徘徊了两圈,才找到衣架,状似淡然地将手里的内裤放上去,而后转身,离开,顺便帮宋思玺带上浴室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无声尖叫着将自己丢到了床上。
摊煎饼似的将自己在床上摊了两圈,最后仰面朝上,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
短短十几分钟,这辈子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
直到听见浴室响起水声,他才长舒出一口气,如同丧尸般行动迟缓地坐起。
他坐到床边,拉开床头柜贴着白色标签的第一层柜子。
伸手刚准备去拿柜子里的药瓶,脑海中闪过回国前心理医生的话。
“江,这次开的药对你身体有很大损伤,持续服用半个月后,如果你的状态有所好转,可以开始停药,如果毫无改善,你必须回来找我。这些年同样的话我对你说过很多次,心理上的病不同于身体上的病,不是单靠吃药就可以好的……”
他垂眸沉思良久,最终收回手,将柜子推回。
在床边坐了会,江棋瑞摸过手机,一脸严肃地打开搜索软件。
指腹悬在输入框上方许久,最终下定决心般,缓缓打字。
——男人和男人做之前,需要准备什么?
这方面知识他高中时了解过,如今过去十年,做过的功课早忘得一干二净。
昏黄灯光下,生得漂亮、气质又矜贵的人坐得端正,面容严肃地看着手机,指腹不时滑动着,仿佛在看什么重要文件。
细致地看过每一句话,遇到重要的内容,他还会复制摘抄进备忘录。
补课补得正认真,听见男人声音。
“准备睡了吗?”
江棋瑞手一抖,手机“啪”得砸到地上。
他弯腰捡起,还好屏幕没碎。
昨晚刚报废一只手机,现在这个还是宋思玺早上带他去买的。
余光瞥见男人走近,他心虚地下意识将手机倒扣在床头。
宋思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