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读检讨。”
江棋瑞抬眸看宋思玺。
宋思玺对上他视线, 明了道:“想笑就笑。”
江棋瑞声音很轻:“现在笑有点没良心。”
但在宋思玺的注视下,还是渐渐弯了一双眼, 又问:“你早上去医务室了吗?”
“没有。”
江棋瑞当即拉着他走到书桌前坐下。
二人间是两张靠墙对立的床,床比普通的宿舍单人床要大,不分上下,书桌单独在窗前。
“我早上去医务室拿了药。”
江棋瑞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刚准备拧开,宋思玺将食盒摆上桌。
“先吃饭吧。”
江棋瑞看一眼宋思玺结了痂的嘴角,点了点头。
宿舍楼A栋背面朝向学校后门。
两人坐在窗前,能看到远处居民区来来往往的人群。
秋日的天,艳阳高照。
阳光洒落在桌上。
拆开的食盒里是两荤两素加一汤。
宋思玺盛出巴掌大一碗饭,推给江棋瑞,问:“能吃完吗?”
江棋瑞看一眼饭,点了点头。
说到做到,江棋瑞老老实实将宋思玺安排给他的食物全都消灭了个干净。
吃完,宋思玺收拾着食盒,心情不错打趣:“明天把家里宋思恺的小红花带来,吃完一次,给你贴一朵。”
江棋瑞弯着眼睛笑:“是那种花的形状,贴一圈能走到城市中心的小红花贴纸吗?”
“嗯。”
“我小时候每张都是贴满的。”江棋瑞笑着,又点评,“宋思玺,你好幼稚。”
宋思玺笑了声,将收拾好的食盒放回保温袋,而后侧过身,看向江棋瑞。
见对面人脸上已经不再有悲伤,他问出刚才没问的问题:“为什么哭?”
江棋瑞没有回答。
他看着宋思玺,记忆退回到十三岁那年。
十三岁那年,从宋思玺家离开,返校的第一天。
在人潮熙攘的教学楼楼道,他与宋思玺相遇。
高出同龄人许多的少年止了脚步,看向他。
就在少年即将开口的瞬间,江棋瑞主动错开视线,仿佛从未相识般,与宋思玺擦肩而过。
像一只被驯化的幼犬,不知反抗地遵守着过去十三年如同巍峨高山般压下的条条规则。
而后学校里的无数次相遇,宋思玺都再未止步。
就这样春去、秋来,又过了白雪皑皑的严冬,走到第二年盛夏。
江棋瑞缓缓抬手,轻轻地勾住了宋思玺搭在桌沿的手。
他沉默地勾着,没有回答宋思玺的问题。
宋思玺也没有再问。
两人坐着消了会食,宋思玺开口:“午睡吧。”
江棋瑞应好,扫到桌上药膏,才想起来还没帮宋思玺抹药。
他对宋思玺说等等,拿过桌上药膏,径直拧开。
宋思玺刚想说自己来,江棋瑞已经拉过他的手搭到自己腿上,挤了药膏到指腹,低头细致地帮他涂抹。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低头弯腰的少年身上。
少年柔软的卷发垂落,卷翘的睫似蝴蝶羽翼般轻轻颤动。
他细致地将宋思玺手背上每一道伤口都抹上药膏,而后小心地将宋思玺的手托到一旁桌上,又起身,弯了腰,看向宋思玺唇角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