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玺接过陶瓷,将礼盒袋放到老人家摊位上。
“应该的,是我们要谢谢您。”
话到这份上,老人家也没再多说,冲两人笑了笑。
拿着陶瓷离开,江棋瑞好奇地看着宋思玺掌心里的东西。
老人家捏的是江棋瑞弹钢琴那天晚上,坐在长廊边上望着江棋瑞的宋思玺。
风吹动小娃娃的头发,小娃娃手臂搭在栏杆上,眸光闪动地注视着远方。
“阿玺,”江棋瑞看向宋思玺问,“这是你吗?”
宋思玺轻应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弹钢琴的陶瓷娃娃,向江棋瑞解释来龙去脉。
“我昨天早上晨跑,被这位老人家叫住,他说很难得看见长得像你这么标致的娃娃,琴弹得也很好听,忍不住捏了一个弹琴时候的你,让我转交给你。”
忽然被夸,江棋瑞面上一热。
他又问宋思玺:“那怎么还有一个你?”
“我拜托他捏的。”
宋思玺将两个陶瓷娃娃递到江棋瑞面前:“想要哪个?”
江棋瑞想也不想,拿走了宋思玺的陶瓷娃娃。
他仰头冲宋思玺高兴地笑,又低头,来来回回将小人翻了个遍。
最后欣喜地握在手里,拉住了宋思玺的手轻晃。
傍晚的火车,回到宣城已是夜里。
在南城畅快了三天,突然重回零下十几度的雪天,一行人冻得险些找不着北。
哆哆嗦嗦出了站。
禹子琪吭哧吭哧道:“咱……咱打车回去呗,我跟老纪顺路,橙子你还是先送楠姐和安卉回去?”
钱景澄整个人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肯定的。”
一行人绕去出租车道。
有车来,毫无异议地先让两个女生和钱景澄上了车。
等来第二辆车,禹子琪学聪明了,没再脑袋冒光地提出要跟江棋瑞和宋思玺一个车。
他一把捂住贼心不死的纪锐泽,强行将人拽上车,嘿嘿笑着跟路边的两人挥手道了别。
只剩下两人,周遭一瞬安静下来。
宋思玺垂眸,看静静站在身侧的人。
从火车到达宣城站的那一刻起,江棋瑞整个人便安静了下来。
少年双手插在口袋,脖子上围着宋思玺帮他围的围巾。
身上是三天前来找宋思玺时他自己的衣服。
回到这座城,像结束了短暂的黄粱一梦。
少年站在雪地里,垂着眸,皑皑白雪飘落在他肩头。
又一辆出租车停靠。
司机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问两人。
“小伙子坐车吗?要上哪去啊?”
江棋瑞轻眨眼,抖落长睫间的雪粒。
他沉默着,口袋里忽地伸进一只滚烫的手。
滚烫的手包裹住他微凉手背。
江棋瑞抬头,看向身侧人。
他家和宋思玺家完全是两个方向。
尽管很不舍,江棋瑞还是开口:“我……”
出口的话语被身侧人打断。
口袋里滚烫的手轻抚他手背。
宋思玺看着他,忽然问他:“今年,要不要在我家过年?”
江棋瑞一怔,睁圆了一双眼看着宋思玺。
口袋里寒凉的手一点点升温,下火车后沉寂了一路的少年又逐渐变得生动。
他看着宋思玺,在口袋里回握住宋思玺。
一瞬间笑开:“嗯!”
第069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江棋瑞在宋思玺家住下的第二天, 是北方小年。
穆巧云和宋康润要忙到年三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