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等到人来了,又摆出这般别扭的模样,跟耍娇有什么分别。
但到底拿钱办事,春珰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先行告退。”
她说完话后顿了顿,见沈瑞果然没有出言阻拦,便带着春珂退了下去。
见色忘仆的主子就是这般!
江寻鹤走到沈瑞身侧,俯了俯身子轻声解释道:“方才陛下派春和公公来传我进宫问话,不是故意要出门的。”
沈瑞掀开眼皮斜睨了他一眼:“太傅这话说得好似我娇养在府中的小媳妇般,太傅不过是在借宿,哪里连出门都要受我的拘束,传出去还当我沈府不容人,整日刻薄你般。”
“阿瑞。”江寻鹤忽然请唤了一声,在吸引了他的目光后轻声道:“在闹什么脾气呢。”
“太傅出门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哪里由得到我来挂念。”
沈瑞答非所问,却叫江寻鹤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沈瑞恼怒道:“别笑了,太傅且回自己的院子去吧,我同太傅又并没有很熟。”
江寻鹤微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压在扶手两侧无奈道:“阿瑞,不要这般说。”
“我同阿瑞相交从来都是真心相待的。”
沈瑞闻言微微一怔,抬眼对上了江寻鹤的目光,没瞧见旁的,倒是先瞧见了个满当当的自己。
还真是,鬼话满篇。
他将脸偏了过去回避般冷硬道:“知道了。”
说话时嘴硬,但耳尖却略沾上一点红。
江寻鹤略退开一点,轻笑道:“嗯,知道了。”
沈瑞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想到:知道什么?他有什么可知道的?
但总归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将放在桌案上的小盒子递给他,冷邦邦道:“礼物。”
他在心中劝慰自己,他是金主,身为金主的即便是养着的小雀儿沾了些错处,但也总是要彰显一下金主的气度。
精巧的盒子被打开,露出里面一块颇漂亮的玉石,但却半点没经打磨,也自然没有什么形状。
其实沈瑞今日买的是一根漂亮的玉簪,但等到回府没瞧见人,顿时便不想再给他了,从库房中翻腾出了上次给萧瑜兰买礼物时买的这块玉石。
原本是想着等寻到一个靠谱的工匠仔细雕刻了再送过去般,但现下……
“阿瑞这是?”
“中都内闹出了那么多的风声,这件算是歉礼,只是实在不知道太傅这般人物喜欢什么,因而便挑了快上好的玉石,太傅喜欢什么便自己雕去吧。”
哪有人送礼物送玉石的,只怕到了旁人手中,便要被整个人打出去。
但江寻鹤自幼不知收了多少礼物,其中紧着他喜好的不在少数,但却从来没有一个如这般合称他心意,叫他欢喜的。
“我很喜欢,多谢阿瑞。”
江寻鹤眼中盛着满满的笑意,沈瑞对上时微微一顿,随后有些别扭道:“又不是多好的物件儿,下次送你更好的。”
他在心中谴责自己,他可是金主,怎么能同娇养的金丝雀赌气呢?即便不想要离他,也万不应当送这般寒碜的礼物,这绝对不是在下小雀儿的面子,而是在打金主自己的脸。
江寻鹤俯身在他身前蹲下,目光紧盯着他:“那阿瑞今晚还会来我的院子中吗?”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奇怪?沈瑞微微皱了皱眉,听着实在好似在等着人去宠幸一般,再搭上那张清冷的脸,冲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