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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寻鹤掀开帘子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才算是松懈下来一口气,但也叫他们暗中揣测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难不成先前中都内流传着的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不成?

可下一刻,便瞧见窗子处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边角,他们忌惮着的沈靖云略露出了半张脸,目光在他们之中打量了一圈后在江寻鹤身上顿了顿,轻嗤一声后便松开手指,由着帘子重新垂落下来。

众人顿时安定了下来,这哪里是来给人撑腰的,分明是瞧见昨日江太傅立府心中不畅快,一大早便将人逮住折腾。

这还只是他们瞧见的那一部分,那藏在马车中的、众人瞧不见的地方,指不定要有多残暴。

车厢之内,沈瑞将身子重新倚靠在车壁上,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那一方素帕之上,片刻后抬起手有些粗暴地揉了揉泛红的耳尖。

忧心他离了人夜里难以安眠,所以特意将自己贴身的帕子留下来的这种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想出来的把戏。

春珰在外面一直没听到声息便轻声问道:“公子,走吗?”

沈瑞看着那帕子,即便离着这样远,却好像也能闻到上面所藏着的那股子江寻鹤的味道。

片刻后有些自暴自弃地将帕子往怀中胡乱一揣,抬声道:“走。”

他同这些朝官们不同,他须得从另一侧宫门进到东宫去。

不知道萧明锦是哪次考校的时候落下了把柄,叫明帝盯着他的武学使劲,原本是等到文武大臣下了朝才起床准备读书,现下却要早早起来练武。

偏若是他一个也就罢了,没由得牵连上了“大病初愈”的沈瑞,明帝连“怕他了无生息地嘎了”这种借口都说得出口,硬生生将他重新拉回宫中一并苦学。

还真当他这几个月跟在江寻鹤身边是在学什么正经东西呢。

春和带着十几个侍卫守在宫门口,瞧见沈瑞的马车时,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笑眯眯地迎了上去道:“沈公子可算是来了。”

沈瑞看了看他身后整装待发的侍卫,嗤笑了一声道:“公公这是来逮我下狱的?”

“哟,沈公子说得是哪里的话,陛下这是担忧公子一时路上再遇见什么为难的事,若是迟迟不来,奴才也好有法子去寻一寻不是?”

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实质上就是倘若沈瑞今天没来,这些人便要同先前一样堵在沈府外面。

亦或者因为领了皇命儿更加放肆地站在他床头等他起来。

沈瑞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公公还真是忠心。”

春和面上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恩赐般,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却很还要不断推辞着:“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常在宫中的人最是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春和在推辞了两句之后,立刻便将身子让开了,露出身后的步撵道:“陛下已经吩咐了,沈公子身子虚弱,日后攻宫中行走便乘坐此轿撵便是。”

沈瑞瞧了两眼合手道:“谢陛下恩典。”

外姓臣子家的混账儿子在宫中行走乘坐轿撵,一时倒是不知道是应当说沈家只手遮天,还是要说明帝当真是将忍辱负重四个字运用到了极致。

等侍卫抬着步撵将“弱不禁风”的沈瑞送到东宫的时候,萧明锦已经扎完马步开始练剑了。

明明他也是来学武的,却身子一歪倚在院门口的桃树上,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