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嘀咕了几句,然后专心训练去了。
跟酒客的单挑结束后,云祈确实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几个替补在吃饭期间目光探究地看着他,茶水间不小心听到议论中带着自己的名字,打从他进来就没怎么搭理过他的子务今天也破天荒地开了口,在训练室只剩云祈一个人的时候问:“还练?”
云祈回:“马上就下了。”
子务没有多说,关了电脑回房了。
他那个酷哥的形象一直也没倒,而且在云祈心里越发立体了,云祈对酷哥没有特别大的好感,子务长得很帅这是真的,但他并不是针对子务,只是上学期间,班级里爱打架闹事开他玩笑的问题学生走的都是这个路线,他们似乎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帅?嘲讽别人能够抬高他们的身份?更吸引女孩的喜欢?
确实是,那时候班级里不少女孩迷这种类型,反而温文尔雅的学霸不太受欢迎,心智不成熟的时候追逐的东西是表面的,云祈看过一本书里写的是“人爱上的都是自己内心的渴望”,被什么吸引,就代表自己缺少什么,乖乖女喜欢叛逆校霸,因为他们身上有着乖乖女被压抑的肆意张狂,而混混痞子喜欢温柔学霸,因为她们身上有着自己缺失的内敛上进。
仔细想来,还勉强算是三好学生的自己,当年被余烬吸引,也沾染了书上说的话,他内心是渴望自由肆意张扬的,而余烬在云祈的青春里,没人比他更潇洒。
子务有些像余烬三年前的模样,只是少了点阳光,多了份冷漠,至少余烬笑起来是治愈的,云祈没有见过子务的笑,也许面对别人的时候他也是挺开朗的吧。
云祈又是最后一个出训练室的。
有个替补回来拿东西,看见他,说他内卷。
云祈说:“没有,只是还有很多地方要练。”
“都赢了酒客了还要练?酒客可是国服前三的战边,说句第一都没人敢称第二的,你已经很稳了,差不多就行了。”那个替补是中午站在酒客那儿的,应该没想到酒客会输,隔了会又找补道:“不过酒客这两天一直在做直播,你赢了他两局也别太得意,并不代表什么的。”
“我没有得意。”
“但愿吧。”那替补对他敷衍地笑笑,云祈想,果然有人不快了,只是酒客本人还没说什么呢,倒是有些人急不可耐为他辩解了。
云祈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沉思想了一会,也没太自我纠结,毕竟这是新人的必经之路。
云祈回到楼上,在阳台逗留了一会,阳台上有个吊椅,塔塔正趴在上面,云祈走过去,将猫抱在怀里,四下里看了看,没人,椅子也很干净,他坐在了上面。
每天盯着电脑眼睛也很酸,云祈眺望着远方,院子里有不少的绿植,很适合放松眼睛,他坐下,然后总结这段时间的感受。
KRO作为国内顶尖战队,网络上一直传言说是“地狱战队”,如今亲身感受,只觉得被误会颇深,全都是一群圈外人自我臆想出来的。顶尖战队并不等于没人性,相反,KRO的管理十分人性化,没有可怕的训练时常要求,没有强制直播的条件,更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规定消耗选手的精力和时间,七个小时对职业选手来说已经是很宽裕的训练时间,SK要打满十个小时呢,其他战队也大多如此,所以这地狱战队的流言,在云祈这儿算是破了。
苦练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