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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其他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啧,这左安民像是被戳中肺管子了,反击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左安民现在很生气,主要是这吕德胜实在是太可恨了。他参这么一本,极有可能让家主这几个月的努力功亏一篑,左安民都要气疯了。

张献看了一遍折子,大概心中有数了,他迅速地在心里打好腹稿。

嘴上却道,“左大人,你怎么那么着急?折子都没看,就开始袒护谢刺史了?”

左安民厉声道,“张献,难道你要助纣为虐?”

张献瞟了他一眼,这么大声?他好怕哟。

“左大人,这里可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的。而且你声音那么大,离皇上还那么近,惊到皇上如何是好?”

左安民气死了,“你不要左顾而言他!”

张献反问他,“你刚才说吕大人弹劾谢刺史,是多管闲事是逾越?”

“你难道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吕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也是关心江山社稷,怎能说他逾越呢?”

左安民冷笑,“《皇帝四经》有云:静则安,正则治,文则明,武则强。君臣各安其位,各司其职,大黎才能安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否则,如果吕德胜觉得皇上偶有疏漏之时,是不是也能直接插手政务?”

这话,挑动了宋墨那根敏感的神经。

好啊,双方互相扣帽子,毫不手软,至死方休。

大臣们心中呐喊着:打起来,打起来!

“左安民,你说这话,才是不安好心呢。地方大臣,如同皇上的耳目手足。路见不平,民间有冤情,自然要上达天听。你就恨不得将皇上的耳目全都铲除,让皇上闭目塞听!然后让歹人祸害百姓!”

张献情况激动地说完这句,就转向宋墨,“皇上,谢湛伙同其党羽大肆敛财,与民争利,弄得民间民怨沸腾。眼见两地百姓深受其害,难道吕大人应该视而不见?任由其鱼肉乡里,难道才是对的?”

宋墨这时当然不能说吕德胜错了。他确实需要通过这些地方官员来掌管这天下,否则政令不出长安,就悲哀了。

“话说回来,但凡御史台努力点,也无需吕大人操这份心。”张献恨铁不成钢地道。

闻言,大家都用目光瞄向一旁的御史大夫周承中,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凡他们这些御史中用,吕德胜也用不着当着地方大员,还得操着御史的心。

周承中:……真他娘祸从天降!

谢吕双方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遭殃。

“皇上,微臣失察。”周承中干脆就认了,监察百官,是他们御史台的职责,他不能辩解,辩解就是将权力往外推。

张献接着说道,“吕大人明知此举不妥,依旧做了,可见谢湛之所作所为,连吕大人都看不下去了。皇上,吕大人才是真心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众大臣:听不下去了!

左安民,“张献,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谢大人伙同其党羽大肆敛财,弄得民间民怨沸腾,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吕德胜就是假公济司,公报私仇,又该当何罪?”

张献一拱手,“皇上,臣之所言句句属实。目前已有姑苏蜀地两地商人到长安来状告谢大人了,此事可传大理寺卿姚松闻姚大人询问。”

众大臣:哦豁,求锤得锤!

闻言,宋墨眉头微皱。

左安民心里很焦躁,家主那边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在两地来长安的必经之路上拦截相关人员吗?怎么还让两条漏网之鱼来到长安了?

宋墨当即传姚松闻来问,果有此事,但对方也拿不出太多的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