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戴着口罩帽子,也回了礼,了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位女士姓罗,也是听说老谢头的名头才找来的,但她的事老谢头却解决不了,这才寻到谢玺这边。
罗女士有个儿子叫罗家鸣,上个月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当时罗女士担心儿子想去找,被丈夫拦了下来,说儿子早就成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云云。
罗女士也气儿子不听话,也就默认丈夫的说法。
刚开始儿子还给她发消息报平安,但从五天前就留下一句他要去追寻诗和远方,短时间内不回来了,让她别惦记他,等时机到了他就会功成名就回来。
罗女士当时看到气坏了,显然没想到儿子这么不听话,但气过去之后,更多的是担心。
刚开始两天她没当回事,可儿子真的没再回信不说,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
罗女士问了一遍罗家鸣交好的朋友,都说给他们也发了消息,可能是不想联系到所以换号了,还让她不要担心。
连丈夫也这么说,罗女士暂时安下了心。
一遍遍打电话,却都没人接,不打通她这心也安不下来。
刚好今天和小姐妹约了出门,她就抱怨了一下,小姐妹就说了老谢头的事,说不放心儿子安全就去算一算。
罗女士就过来了,而老谢头给她摸了骨之后,就给谢玺打了电话。
老谢头...
还没告诉罗女士,所以罗女士只当这位老大师需要帮手做法什么的。
谢玺过来看了眼罗女士的面相就懂了老谢头为什么单独把他喊过来,老谢头怕是不确定自己摸骨是不是准确,因为人命关天所以想让他过来瞧一眼。
谢玺不动声色朝老谢头点了一下头。
老谢头神色一凛,他不久前给罗女士摸骨,她是中年丧子、晚年穷困潦倒孤独无依的面相。
但从刚刚了解到,这位罗女士说自己是罗氏地产的老板娘。
罗氏地产在他们J市还挺出名的,是排名前三的房地产企业,连老谢头都有所耳闻,但偏偏如今身价不菲的罗女士却会那般的命格。
罗女士看两人一直盯着她看,摸了摸自己的脸:“两位大师,要去哪里开坛做法吗?你们说需要什么,我让人立刻去办。我只想知道我儿子是否安全,现在在哪里,钱不是问题。”
谢玺却是答非所问:“罗女士说你的儿子叫罗家鸣,你丈夫也姓罗吗?”
老谢头也有所耳闻,但不便随便说别人家事,还是当着正主的面,也就没开口。
罗女士有些迟疑,但想想家里这些事也不是秘密,摇头:“我丈夫不姓罗,他是入赘到我家的,所以儿子就随了我家的姓氏。”
这也是当初结婚时说好的,因为罗女士是独女,加上她本人对家里的产业并不擅长,所以一开始就说好找个合适的人入赘。
后来还没等罗父找到合适的人选,她遇到如今的丈夫,两人一见钟情,后来丈夫愿意入赘,皆大欢喜。
前几年罗父退下后,由入赘的丈夫接管罗氏地产,她也就安心当老板娘了。
罗女士说完看到小大师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迟疑一番:“是有什么问题吗?”
谢玺却没直接和罗女士说,而是开口道:“没问题,只是想要找到你儿子的所在,不仅需要生辰八字,还需要见到隔辈的面相,才好下论断。不知我们能不能见一下罗老先生?”
谢玺这话自然是假的,他不是不相信罗女士,而是罗女士和先生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旦知晓真相很可能立刻去找这位摊牌,或者受到刺激做出一些超出预期的事。
而罗父就不一样,能将罗氏地产做的这么大,他相信罗父不会感情用事,加上没罗女士对先生这么深的感情,反而更冷静处理这些问题。
罗女士信了,带他们去了罗家。
车开进罗家,下车时罗女士和他们解释:“我爸今天刚好在家,往常都跑去和老伙计钓鱼去了,整天不着家,也就有这个爱好了。”
罗女士已经提前和罗父打过招呼,罗父听到动静下楼看到谢玺二人一愣,但面上不显,挨个握了手:“我听孩子说了,说是你们要算出我那孙子在什么地方还需要看我的面相?”
老谢头却是答非所问:“方便单独谈话吗?”
罗父一愣:“可以是可以。”
罗女士有些着急:“我不能听吗?”
谢玺的目光落在罗女士身上,想了想:“可以,不过劳烦两位先让家里的保姆等人去外面等着,毕竟算位置这种事,不便有外人干扰,到时候算不准可就不好了。”那位先生在这家里这么多年,难保家...
里用的这些人没有对方的耳目。
罗父听出他话外之意,让管家带其余人先去后院休息。
管家没多问,很快整个客厅只剩下谢玺四人。
谢玺直接开门见山:“我刚刚瞧了令千金的命格,中年丧父丧子晚年穷困潦倒孤独无依的面相。”
他这话一出,除了老谢头,罗父和罗女士猛地难以置信看向他:“??”啥玩意儿?
罗女士脸都白了:“你们……怎么能胡说八道?”还是当着她父亲的面?
谢玺能理解罗女士此刻的愤怒:“我还知道很快罗女士就会和丈夫离婚,应该不出三个月,到时候也是你儿子出事的时间。”
来的路上谢玺已经按照罗女士提供的信息搜了那位先生最新的采访视频,看过对方的面相后,更加确定,说完上句话又加了一句,“动手的是你丈夫,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私生子。”
罗父和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