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以前蛮懂分寸的,很投彦子的胃口。不过时间一长,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想着嫁到房家来。”A摇摇头,没说下去。
但脸上写满了“不知好歹”。
简静深深吸了口气,果断用上定力卡的状态。
——推理要冷静,不能夹杂太多个人情绪。
“没别的问题了,对了,叫C过来吧。”
伴郎C是几个伴郎里个头最矮,但皮肤白净,像是个姑娘家,对简静的提审还有点不太配合:“你要问什么?”
“你和新郎的关系怎么样?”简静问。
伴郎C说:“彦哥对我很好,平时也很照顾我。”
简静道:“比如说?”
“他借我钱,有什么好事都不忘记我。”伴郎C狐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新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平静道,“你继续说。”
伴郎C却起了警惕心:“没什么了。”
“那我们来说说小柔吧。”她道,“我觉得她有重大嫌疑。”
伴郎C坐直身体,满脸惊讶:“小柔?”
简静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如果新郎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又马上娶了一个认识才半年的女孩呢?”
伴郎C迟疑片刻,说道:“彦哥从来没想过和小柔结婚,他就是玩玩。”
“你没有回答我,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沉默了下,低声说:“一个趴体,小柔和朋友来玩,就、就认识了彦哥。但她就是个普通姑娘,杀人……我觉得不像。”
“你和小柔熟么?”简静像是刚想起来什么,随口问,“对了,你之前不是去联系小柔了吗?她是不是还在本市?”
伴郎C略微尴尬:“我叫的朋友没找到她,电话号码也换了。”
“换了电话?看来是早有准备,预备潜逃了啊。”简静面不改色地胡诌,“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伴郎C道:“我不清楚。”
“真的?”
“你怀疑我?”伴郎C猛地站起来,面庞涨红,“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简静道:“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理由——你对小柔很同情吧?其他几个人都对她这样攀龙附凤的女人不屑一顾,你为什么要替她辩解?”
“她今天都进不来婚礼,怎么杀人?”伴郎C冷冷道,“我只是合理怀疑。”
“怀疑得很对。”简静道,“今天能杀人的,其实只有你一个。”
伴郎C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反驳,没想到她跳过中间步骤,直接图穷匕见:“你是说我是凶手?”
“是的。”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朗读登在报纸上的新闻:“情况特殊,下毒的时间可以被缩短到12点到1点30分之间,能动手的只有你们几个人。”
伴郎C冷冷道:“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12点15分,见过新郎的只有你一个人。”简静道,“亚硝酸盐的中毒反应很快,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期间回到过休息室的,只有你。”
伴郎C道:“有证据吗?你说我给他下毒,我怎么下的?”
“确实,下毒的方式困扰了我很久。”他看见面前的漂亮女孩放松了身体,后背靠在丝绒扶手椅里,手指交叉,满是名侦探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