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梁宜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然后一个踉跄,脑袋栽到在沙发上,四肢刨啊刨,愣是起不来,像极了翻倒的小乌龟。
简静:“呃……”
祝雅楠赶紧去扶她。
梁宜猛地抬起头,一摆手:“我没事,我还能喝。”
简静:确实醉了。
主人家醉酒,客人当然不便再留。她说:“差不多了,不喝了吧。”
祝雅楠自知酒量不好,今天喝得并不多,这会儿只是有点晕。
但她记挂着明天要加班,不敢再留客:“行,我送我们。”
“你还是照顾梁宜吧。”季风帮了一把,将梁宜拽起来,“小姨,散了啊,睡觉去。”
梁宜死活不肯,拉住简静:“简老师,咱们继续喝,再聊聊啊。”
简静被她拽了个趔趄,一头黑线:“下次,下次。”
“好吧。”梁宜恋恋不舍地松开,复又恶狠狠地盯住季风,“好好送简老师,我警告你,可不许趁人之危。”
季风差点吐血:“你想什么呢?”
“男人不能信。”梁宜打个酒嗝,胡言乱语,“诶,楠楠呢,你在哪儿?”
搀住她的祝雅楠无语:“她真的喝醉了。”
简静快笑死了。
最后大家手忙脚乱的,才把发酒疯的梁宜塞回床上。她一沾枕,就手脚摊开睡熟了。
季风送简静回家。
“简老师,还清醒不?”他把人扶上副驾驶,“要不要吐,先吐再坐车啊。”
简静懒洋洋道:“我没事,清醒着呢。”
她的酒量随着免疫功能的提升,也有一定的增加,虽然不能说千杯不醉,至少这会儿还没断片。
不过,这次她可没打算用解酒药,和朋友喝酒,图的就是放松,一下子醒了可就白喝了。
季风看她眼神尚算清明,也没坚持,帮她系上安全带,慢慢地发动车子。
车速保持在60码,稳稳当当。
醉意徐徐上头,简静手托住脸颊,抱怨道:“好渴啊,有没有水喝?”
“等等。”季风瞧瞧周围的路况,停在24小时便利店门口,进去买水。
“给。”他将结冰大半的矿泉水贴到她脸上,“舒服点没有?”
她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车子重新上路。
简静拧开瓶盖喝了口,不渴了,开始聊天:“干嘛不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他问。
“随便聊聊,不然我要睡着了。”她嘟囔。
季风笑了,问:“好,我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脖子上挂的绿坠子,是真的吧?”季风说,“从来没见你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认识几年,他自忖还是比较了解简老师的。她买得起昂贵的珠宝,但更偏爱精巧的首饰,不喜欢沉甸甸的繁琐的设计,嫌累赘。
可这回戴的不是戒指,而是专门找了个链子挂住戒指,一看就沉得很。
一戴好几天,也不跟着衣服换搭配,着实奇怪。
简静掏出衣领深处的绿宝石戒指:“这个?”
“嗯。”
“藏这么好也能被你发现啊。”她打哈欠。
季风道:“这证明我关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