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管事的刻意刁难,竟是在阴差阳错之下为他了却了一桩心愿……
“孽徒,当着掌门仙尊的面,还不认错!”
剑宗大长老的一声怒呵将南妄神游天外的意识拉回了原地。
所有的杂役弟子都因承受不住长老威压而跪倒在地,南妄也同样如此。
但是,和其他那些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底的杂役弟子不同,南妄拼着头疼欲裂的痛苦,硬是抬起脑袋,把目光投向了大殿中央的那些人,似要将这一幕永远铭记在心底。
大殿高位上坐着的仙尊像是一团白雾一样看不分明,扫上一眼就让人如直视太阳一般双目灼痛,根本无法直视,南妄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底下那些长老和真传弟子们。
跪在大殿中央的男人法衣雪白,紫领金边,周身似有佛光缠绕,清冷无双,站姿挺拔,如灵枝宝树,如朗月入怀。
即使从未见过此人,但南妄还是一眼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便是他想尽办法也无法接近的任务目标,身怀佛骨灵体的青云门大师兄,祝天阙。
他的身后,跪着一个被他护着的妙龄少女。
少女衣着朴素,面容姣好,一只手牵着青年的衣摆,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仿佛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即使是南妄这样修为低下的杂役弟子,也能看出少女身上半点修为都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凡人,凡人啊……
在场的所有长老和弟子都心知肚明,青云门自从建宗以来,一直都有凡人不可入宗的宗规。
大师兄当着这么把人带进宗门大殿,可谓是目无尊法,无法无天!
所有人的注目礼中,祝天阙缓缓开口:
“掌门仙尊在上,弟子此次被魔宗算计,九死一生,盈盈以清白救我,又怀了身孕,于我恩重如山,如弟子背信弃义,弃盈盈于不顾,又如何有脸修这无上大道?“
剑宗大长老大发雷霆:“祝天阙!我看你是疯了!收你来信时我便告诫你凡人不可入宗,你竟还敢带着人来,你这是要倒行逆施,欺师灭祖吗?”
祝天阙辩驳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盈盈是弟子认定的道侣,现在又怀了弟子的子嗣,自当跟着弟子入宗,况且阵宗齐长老的道侣曾经也是凡人,报恩之事,长老做得,难道弟子就做不得吗?”
大概是早就猜到了自己会被牵连,所以阵宗长老根本就没有出席,代他出场的是阵宗真传弟子中排名第三的战沉明。
战沉明身高九尺,高大威猛,虎背熊腰,身后背着红缨长枪,腰间挂着葫芦酒壶,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石塔般气势磅礴。
然而,祝天阙这话一出,石塔般的壮汉都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你这孽徒还敢拉长老下水!冥顽不灵,胆大包天,今日我就要替宗门清理门户!”
剑宗大长老怒吼一声,拔剑出鞘,一副要怒而杀人的架势。
“师兄不可!”一旁的二长老赶紧上前一步,挡下大长老,随即立刻对着祝天阙喝道:“祝天阙!青云门规其十七,凡人不可入宗,违背者当受戒鞭三百,为了接这女子入宗,你可愿受这三百戒鞭?”
祝天阙的声音坚定不移,慷锵有力:“弟子愿受戒鞭,娶盈盈!”
大殿内一阵哗然。
青云门的戒鞭可不好挨,三百戒鞭下去,跌落一个大境界都是有可能的。
大师兄竟然愿意为一个凡人女子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可真是情根深种。
只是,受了戒鞭就能违反宗规和凡人结成道侣,好像又有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