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仲钦真诚的劝道。
他也鄙视打老婆的男人,但人家周二梅都嘴硬说是自己摔的,他这个公安能有什么办法。
周三喜低头憋笑。
周二梅在门外面气的要死,“你谁啊?我的事轮得到你管!三喜,你出来,咱们姐妹俩单独说说话。”
“那肯定不行。”肖仲钦慢吞吞的说道,“你会欺负我们小三喜的。”
周二梅恼怒的叫道:“三喜,你交的什么朋友?不三不四,不阴不阳,简直就是个搅屎棍!你要是再跟这种人来往,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不阴不阳的搅屎棍摸了摸鼻子,他其实觉得他挺阳刚的。
周三喜突然暴怒,猛的打开了门,手指头差点戳到周二梅的鼻子,“断!谁不断谁就是狗娘生的!”
周二梅吓的后退了一步。
“当初我还小,你抢我工作,你们都威胁我,敢闹就跟我断绝关系,我怕了,我走了,现在你们还拿这招对付我,我不是当年那个胆小害怕的孩子了!”周三喜大声吼道,用力的拍着门板,发泄着心中的委屈,激动的浑身颤抖。
周三喜大口喘着气,“我的朋友对我比你们对我好多了!老子不稀罕你,滚!你男人打死你都跟我没关系!”
肖仲钦冷冷的指着楼梯,“周二梅同志,你再无理取闹,我可要去找你们领导谈谈了。”
周二梅看着身高马大,又是公安的肖仲钦,气的咬牙,只得悻悻然走了。
周三喜冷冷的注视着周二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梯,这些所谓的亲人恨不得把她的血都喝干净了,她再也不稀罕他们了,她有芳草就够了。
曾经的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江城,没了爸妈,害怕恐惧,像一只孤雁一样,渴求着能有亲人疼爱她。所以她被这些所谓的亲人拿捏欺负,差点失去了所有,连妈妈的遗物都几乎丢光了。
周三喜想起妈妈的遗物都丢了,关上了门,背靠着房门呜呜哭出了声。
肖仲钦犹豫了一下,上前去拍了拍周三喜的肩膀,劝道:“小三喜……”
周三喜哭的更大声了,瘦削的肩膀都在抽。
肖仲钦叹了口气,像哄孩子一样抱了抱她。
周三喜趴在他的肩头哭,眼泪都把肖仲钦的衣服浸透了,身上的肌肉还在激动的颤栗着,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以后,跟,跟他们断,断亲!他,他们别,别想再欺负我!我能跟,跟他们,玩命!我要,要像芳草,一样,给自己遮风挡雨,当大树!”
肖仲钦哭笑不得,小丫头委屈成这样,都喘不过来气了,还在倔强的宣誓呢,半点看不出来刚跟周二梅对骂的时候那泼辣劲儿。
他伸出手,给周三喜拍了拍背,顺气,柔声说道:“你跟芳草都是好姑娘。”
你们都该有一个温暖平顺的人生。
李芳草和钟麓抬着筐子再上来的时候,屋里安安静静的,周三喜正蹲在门口擦门槛,肖仲钦踩着梯子擦窗户。
“周二梅走了?”李芳草问道。
周三喜还带着点鼻音,“走了。”
“你一定要坚定,别被她哄住了,她没把你当亲人。”钟麓轻声说道。
周三喜仰起头,刚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道:“放心,我知道的。”
几个人把屋子彻底打扫干净,周三喜把妈妈的照片端端正正的挂在墙上,又买了把新锁,锁住了门。
这会儿太阳升到了正中,周三喜说全靠他们帮忙,才拿回了房子,说什么都要她请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