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招式。
同一个动作都练了好几个时辰了,平日里营里甚少会在晚上练兵,韩储不知道曹错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性地提醒了一句:“世子,这都练了两个时辰了,再练下去这天儿就该下雨了。”
“那就下,”曹错厉声道:“平日里散漫成这样,赢了几次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放松懈怠了?”
他这话看似是说给韩储听的,实则是说给在场的士兵听的,韩储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曹错走在队列,他分明不是在为这个生气,但是他说不上来自己生的是哪门子的气,难道就因为萧淳挽了许卿湖的胳膊吗?
不可能,曹错皱紧了眉头,声音越发的严厉,道:“赫舍里隼是怎么败的你们难道全都忘了?不想死在寒北就都给我提高警惕,自古以来,兵胜而骄者必败,赫舍里隼就是下场。”
星夜打马回府之后,夏侯镜初刚从外面喝了酒回来,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曹错,摇摇晃晃地走过开,笑道:“世子,你也才回府啊?”
曹错哼笑了一声,道:“你这会儿倒是认出我来了。”
夏侯镜初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读书人的教养全都被他抛到一边儿去了,他抬手搂着曹错的肩膀,道:“世子这倾城样貌,狐狸眼睛细柳腰,就是隔了两条街我也认得出来。”
先前夏侯镜初屡次三番的借着酒醉折辱于曹错,曹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同他计较,但他今天还真就撞在枪口上了。
曹错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撒,再加上此时夏侯镜初这般风流浪荡,那一身的酒气熏得曹错的好脾气见了底,他抬起手肘,一用力就把他撞到了地上。
随后曹错迅速拔出摇情,把剑架在他的颈侧,垂眸道:“你三番五次来我面前挑衅,我一次两次不与你计较,你就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韩储见状连忙上前,耳语道:“世子,他是澹台将军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不太好交代。”
曹错不语,但是也没有要收剑的打算,夏侯镜初咽了咽口水,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他用手缓慢地薅开摇情,嬉皮笑脸道:“误会,误会。”
夏侯镜初摸爬滚打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姿摇摇欲坠,站不稳似的,“我就是觉得世子的模样实在生得俊俏,我就是一个靠嘴吃饭的,哪里能挑衅世子呢?”
曹错收回了剑,道:“那就好好管管你吃饭的家伙,可别上一顿就成最后一顿了。”说完曹错就大步跨入门内。
韩储看着夏侯镜初那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头都为澹台灼觉得不值,就为这么个玩意儿他可是没少费神,又是给他谋职务照顾他周全的,还不是抵不住他烂泥扶不上墙。
韩储看此人年纪轻轻就稀里糊涂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没事儿少喝些酒,都被赶出秦王府了,还这么不知收敛。”
“那哪儿叫赶呢?”夏侯镜初打了个酒嗝,道:“是我自个儿跟王爷说想来将军府的。”
“吹吧你就,王爷不待见你,世子就能待见你了吗?”
“说了你也不明白。”夏侯镜初边笑边晃晃悠悠地往府里面儿走。****开春之后,日子过得飞快,曹错日夜忙碌,想借着这样的劲儿把许卿湖忘掉,但每次一到了晚上,他一闭眼脑子里就全都是许卿湖握着他的手放在他要害之地的画面。
他仿佛还听到许卿湖在他耳边呢喃——“我现在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