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卿湖喝着热水,道:“所幸今年收成颇丰,尹安人家也能过个好年,回头把年货给让营中的将士备齐了,让大家伙儿都过个好年。”
姚何一想到要过年就开心得不得了,道:“大人,这次除夕我上成渊那儿过吧。”
许卿湖当然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道:“你往常不是都跟着于瓒一同过年吗?这次怎么打起成渊的主意来了?”
每回和于瓒单独待在一块儿姚何都觉得心虚,于瓒时不时就会往他身上摸,还老是拿着春宫图的事去臊他,要不是他住在许卿湖府上免不了与于瓒碰面,他还真不想和于瓒扯上关系。
姚何:“成渊一个人无聊啊,有我陪着他他就不无聊了。”
郭涉忽而笑了,这小子虽然蠢是蠢了点儿,还怪能折腾的,“行行行,你想上我那儿随时去就行了。”
“大人,我真的和许二公子这么像吗?”姚何鼻子里吸入冷气,打了个喷嚏,道:“夫人对我这么好,每回见我都问我住得好不好,有什么缺的就跟她说,她是不是把我认成许二公子了啊?”
别说是萧红香把姚何认成许渊了,就是许卿湖有时候看着姚何也险些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每回看到姚何在跟前晃来晃去,他都不自觉地会想,如果许渊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这样闹腾,不让人省心的样子?
许卿湖:“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她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他的你不管就行了。”
起初姚何也是这么想的,不管就是了,自己不过是个乡下少年,可能跟许家的二公子有那么一点儿相像的地方,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每次萧红香拿那种看儿子一样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心虚,就好像自己这副吊儿郎当的没出息样愧对了她的期待一样。
“我知道了。”姚何摊开手对着燃烧的火苗子,声音闷闷的。
郭涉笑了笑,道:“小盒子,你这是藏心事儿了?”
“没有,”姚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有点儿受不了萧红香看他的眼神,干笑道:“我能藏什么心事儿?”
郭涉:“狼泉那边加固了城墙,一入冬地面就打滑,要是阿妲木这个时候举兵偷袭,狼泉可讨不到便宜。”
“一个阿妲木不足为惧,他们的人马要想过冬并非易事,要想攻陷狼泉,更是不易。”许卿湖所畏惧的是边陲的涿俞和噩谟,若是阿妲木偷袭得手,涿俞和噩谟定不会按兵不动,到那时光凭狼泉的兵力根本就没法与之抗衡。
郭涉点点头,道:“阿妲木兵寡将少,先是被厥北居资部汉子的弯刀逼至南下,又被涿俞的骑兵赶到宴门山以东,失去了大片领地和草场,势力早就大不如前,但是阿妲木是个顽强的种族,一旦寻得时机它定会举兵狼泉,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竟京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不光是因为诚宜帝和太后之间的较量,还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点,再等些时候就有人该坐不住了。”
许卿湖:“你是指梁庭远?”
“不,是梁庭远后头的人,”郭涉摇摇头,道:“他为人谨慎,却不是个有好计谋的人,他要是拿到户部作假账的账本,一定要时时放在身上他才会放心,把账本送到别人手里这事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支招。”许卿湖把玩着手里的杯具,夏侯镜初和梁庭远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