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错面露难色,道:“这个嘛……”
“诶,”见他为难,陆吉出声打断了他,道:“只要你愿意留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曹错目光顿时一亮,道:“此话当真?”
陆吉:“当真,你我之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果然不出陆吉所料,曹错还是提了借兵一事,他处处躲避,此时却是避无可避了,到了这一步,他这兵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自上回被曹错一刀刺成重伤之后,许卿湖便失去了曹错的音讯,水汜寻了宁西一带也没有找到曹错的下落。
许卿湖刚和孔牧说起宁西之毒的事,孔牧府上的人抓到了一个在尹安下毒的人,不曾想却是个又聋又哑的。
许卿湖道:“无论如何先留住他的性命,兴许他会是此案的突破口。”
孔牧与许卿湖所想如出一辙,道:“小人正是此意。”
从大堂送孔牧出府的途中,许卿湖胸口一阵剧痛,痛的他顿住脚步捂住了胸口,他皱紧眉头却一声也没坑。
水汜和管豹见状立马上前稳住他,孔牧也是个看得懂形势的明白人,当即道:“府君不必再送,小人自行回去即可。”
许卿湖死死地捂紧胸口,道:“文台,你替我送一送怀远大人。”
水汜和孔牧前脚刚走,管豹就没忍得住破口大骂了起来,道:“什么狗屁的王爷?我呸,就是个虎心狗肺的白眼狼,你为了救他于水火不眠不休赶去竟京,险些丧命,他倒好,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把你害成这副样子……”
管豹还没骂够,但是许卿湖已经听够了,道:“够了,有这说闲话的功夫不如去寻他的下落。”
管豹:“他都这么忘恩负义了,你还惦记他。”
许卿湖冷眼扫过管豹,冷冰冰道:“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管豹仍有不满,但还是悻悻地闭嘴了。
孔牧还没来得及审讯抓来的贼人,那人便已经气绝身亡,浑身没有一处致命伤,孔牧连忙请来了大夫,这才得知此人在口中藏了剧毒,咬破毒药之后才会暴毙而亡。
孔牧叹气声连连,好不容易宁西奇毒一事有了进展,不曾想人竟然在自己人眼皮子底下断了气,如此一来,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潘慧一辈子没行过军打过仗,虽说会些刀剑功夫,但是要动真格的他未必能讨到好处。
只是近日他连连升官,夏侯变法的实施,让商人的地位不再和从前一样卑贱,人人都得高看他一眼,商人出身再也不是他的心结。
再加上曹千黛给了他十万士兵讨伐曹错,得到主子如此重用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仿佛只要一声令下曹错的首级便唾手可得。
临行前,潘慧志得意满地和萧淳辞行,萧淳肚子圆鼓鼓的,虽说野种的确气人,但是潘慧心情大好,道:“等我杀了曹知远返还竟京,也差不多是他还出生的时候了。”
萧淳挺着肚子艰难地站在大门外给潘慧送行,听了潘慧的话之后,她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潘慧并没有去纠结萧淳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此时的他被仕途开阔的喜悦所笼罩,喜笑颜开,得意道:“你们娘两安心在家等着我就成,此次回来,我定当受到封赏,我会向你证明,我是竟京城内最有本事的男人,嫁给我,是你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老子是你唯一的男人。”
看到潘慧脸上欣喜的笑颜,萧淳一时间愣住了,竟然忘了回应,潘慧利落地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垂眼看向萧淳,紧接着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