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乾:“热的。”
奚风:“我回来前吃完,好不好?”
蒋乾又点头:“好。”295.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比自己一个人好多了。
蒋乾这会儿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十九岁还是九岁。
奚风拎着药回来,校医院距离宿舍距离也不近,二十多分钟,蒋乾早饭早吃完了,眼巴巴瞪着宿舍门。奚风一开门就看见一颗脑袋,毛茸茸的,蒋乾本来发量就偏多,在床上蹭得乱七八糟,更显多,一个乱糟糟的狮子狗。
奚风摁出来一颗退烧药,想上蒋乾的床。
蒋乾拦住:“别,别传染你。”
奚风不为所动:“就是着凉,不传染。”
蒋乾没听过这个说法:“是吗?”
宿舍的床一米二,两个男人想端端正正躺着确实太挤,但抱在一起便绰绰有余了。蒋乾往奚风怀里钻:“你身上好凉,我是不是很烫?”
奚风摸他脑门,烫手:“发烧当然烫。”
蒋乾撩奚风的毛衣,想去贴他肚子。
奚风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老实点。”
蒋乾撇嘴:“我思想纯洁,我脸热,你凉。”
奚风问:“哪儿不舒服?”
蒋乾跟报菜名似的:“头晕,头疼,眼睛疼,嗓子干,浑身无力,四肢酸痛。”
奚风调整姿势,盘腿坐在床上,把蒋乾的脑袋搁在腿上:“闭眼,给你按按。”296.蒋乾眼睛闭不起来,他第一次用这个仰视的角度看奚风,听说这个角度是死亡角度,但奚风的下颌线很是明显,蒋乾没看出来哪里死亡。奚风手还没往蒋乾眼睛上落,好像突然看见别的,顿了一下:“耳钉怎么少一个?”
蒋乾伸手:“这儿。”竟然一直捏在手里,捏得掌心都印出四叶草的痕迹了。
奚风接了,帮他重新戴好:“摘下来干嘛?”蒋乾不说话。
奚风低头,亲他额头,嘴唇都觉得热。
奚风:“怎么了?”
蒋乾吸了吸鼻子:“你去上课的时候,想你,就摘下来看看。”
奚风看了他一会儿:“想我不会跟我说?你跟我说,我还去上什么课?”
蒋乾:“上课重要。”
奚风捏他脸:“什么重要?”
蒋乾:“就是上课重要。”
奚风:“气我?”
蒋乾闭眼:“没有,奚师傅,快按,看看你手法怎么样。”
奚师傅手法确实一般,终于被蒋乾找到奚风的短板了。
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有时候按半天都按不到最疼最涨的地方,但蒋乾没说话,任由他男朋友乱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脑袋顶上有人说话。
“蒋乾。”
“啊?”
“你重要。”